影山飛雄 總不能是烏野排球部的人排排……(1 / 2)

回家的時候撞見母親在收拾東西。

“又要走?”源森子看了眼放在茶幾上的文件,源母似乎是剛開始收拾東西,小小的行李箱被攤開在木質地板上,少女得以窺見裡麵被疊放得很整齊的衣物。

女人抬起頭。

這大概是源森子近幾年來唯一一次認真注視母親。女人栗色的短發中摻雜著不易察覺的白色發絲,略微上挑的桃花眼角也出現了些許魚尾紋。

記憶中那個從未在乎過她的感受的女強人終究也是老了。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年輕時大家都在追逐所謂的夢想和自由,可一旦過了那個時間點,又會回頭追求被他們遺忘在角落裡的東西,那些東西中通常都會有親情。

源森子不確定母親想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其實她並沒有什麼所謂,她覺得母親應當是恨她的,若不是這段失敗的婚姻,源家現任當家可以活得更加瀟灑肆意:她什麼都有,束縛著她的說到底也隻有為人母的責任。

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源森子想。

“我會在你生日之前回來。”

源母抬頭看著女兒的臉,少女漂亮的赭色眼睛低垂著,她的表情十分平靜,在某個瞬間,女人突然想起源森子幼年時的模樣——她曾經抱著毛絨玩具站在家門口問她,媽媽,你能不能不要走,而她隻給她留下一句乖乖聽話,媽媽下個月就回來。

缺失的東西永遠都補不回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源森子“嗯”了一聲。她轉過身走上樓,拖鞋踏在二樓地板的一瞬間,少女聽見樓下傳來的、女人刻意拔高了的聲音。

“晚飯在廚房裡,要吃的話自己去熱一下。”

簡直就像是笨拙的和解信號。

她收回腳步,又重新從樓梯上走下來,將母親放在廚房裡的簡單飯食放進微波爐加熱。

口袋裡的手機傳來新的郵件提示音,源森子將通訊工具摸出來看了一眼,聯係人一欄上掛著穀地仁花的名字。少女略微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打開了閱讀界麵。

[穀地仁花:森子學姐和影山君是在交往嗎?]

期末考試之前才說過沒有的,穀地仁花的記性也不太好。源森子想。不過也不算很意外,畢竟是被撞見了接吻,雖然隻是下意識的舉動,在其他人看來好像確實也會變成那麼回事。

她在手機屏幕上敲了幾個字。

[源森子:沒有,我把他甩了。]

緊接著便是小學妹的電話,手機鈴聲抽風般地響起來,源森子不太想接,然而源母還在客廳裡,放著不接可能會被母親詢問緣由。

她將手機放在耳邊,按下了接通鍵。

“森子學姐!”穀地仁花咋咋呼呼的聲音就這麼從電話那頭傳到耳際,“甩了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您把影山君甩了?!”

“......字麵上的意思。”微波爐發出工作結束的長音,源森子將餐盤從裡麵取了出來,少女的語氣平靜而克製,仿佛在討論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內容,“他問我要不要交往,我說不要。”

“但是你們都接、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