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來是岩泉的媽媽做的啊。”前桌聞言毫無自覺地開始拱火,“那為什麼及川沒有,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及川徹冷笑一聲。
為什麼?
岩泉一對源森子的那點心思就差直接寫臉上了,還能是為什麼?
“他喜歡吃麵包。”源森子說,“你看他什麼時候吃過便當。”
前桌想了一下,發覺及川徹好像確實不會在午休時間吃便當,於是她在原本就詭異的氣氛變得更加險惡之前縮回座位上繼續寫作業,深藏功與名。
源森子木著臉啃了口飯團,心想今天放學絕對要把前桌按在地上打一頓。
“小森子想吃我媽做的便當嗎,”及川徹突然問,“我晚上回去跟我媽說?”
彆人追人都是自己想辦法,你們追人拚媽。源森子低頭看著便當盒裡的菜,心想自己的兩個發小指不定是哪裡有點毛病,要是及川伯母和岩泉伯母知道這倆人在較勁兒指不定一個一個大逼兜過去避免他們繼續丟人。
“伯母那麼忙,她有時間給你準備便當?”岩泉一問。
“好像也是。”及川徹聞言突然發覺自己實在沒什麼天然優勢,及川太太每天早上都要出門,不像岩泉太太,活動都安排在岩泉一上學之後,“那......我來做?”
源森子沒忍住,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嗤笑。
“......你有病?”/“有病?”
此時此刻,她的想法和岩泉一同步,青梅竹馬二號也冷笑著說了同樣的台詞。
於是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了一瞬間,又不動聲色地同時移開。如果說源森子和岩泉一在什麼事上有著絕對的默契的話,那一定是懟及川徹。
源森子知道岩泉一會做飯,在借宿岩泉家時,偶爾岩泉太太有事,岩泉一就會主動承擔起做晚飯的任務把兩個人的餐食糊弄過去。
不過她並不知道及川徹會不會做飯,源森子沒見過及川徹做飯,想來這位少爺一樣的人物是不會的,哪怕及川太太沒時間給他準備便當,隻要出去晃一圈就會有大把女生趕著給及川徹送愛心便當。
在招蜂引蝶這件事上,及川徹是真的非常有自覺。
出去打個比賽趁著賽前十幾分鐘準備間隙都能要回一堆電話的人能沒自覺嗎?
“你們什麼反應?”及川徹不滿地拖長了尾音問道。
“我害怕明天就聽說排球部二傳被迫換人,”源森子頓了頓,“無論是做飯中途出什麼意外還是試吃的時候被自己毒死......及川君,排球部已經連續兩年輸給白鳥澤了,你還是隊長,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大家添麻煩。”
及川徹:“......”
輸給白鳥澤一直是及川徹的痛點,早在北一的時候及川徹和白鳥澤的主將牛島若利就因為比賽結下過梁子,源森子主動提起顯然不是為了讓他開心的。
少年憤憤起身,在源森子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課桌瞬間變得十分寬敞。
“你故意氣他做什麼?”岩泉一問。
“沒什麼,我看他不爽。”源森子回答道,“還是說你比較喜歡他坐在這兒當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