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初中好友電話的時候源森子正在和練習冊作鬥爭。
她知道青城要參加縣內預選賽,這算是每年的保留節目,但作為縣內數一數二的強隊,青城是種子選手,不需要從第一場開始打,及川徹問源森子要不要去看比賽的時候源森子非常果斷地給了對方一套素質三連。
“不去,沒興趣,不了解。”
結果專程跑來邀請她看比賽的及川徹當場摔門回家了,源森子覺得如果哪天自己家大門壞了肯定有及川徹那份功勞。
“縣內預選賽?”源森子咬著鉛筆筆頭在練習冊上瞎畫著被及川徹吐槽為恐龍的狗,她覺得自己畫得挺好的,及川徹認不出來是因為他眼瞎,“昨天晚上及川君還問我去不去呢,我說我不想去。”
“幫幫忙嘛,我一個人不敢去。”
“有什麼不敢的,”源森子將狗耳朵塗黑,又微妙地停頓了一小會兒,左右四下無人,她一邊回應友人一邊在那隻四不像的狗旁邊寫了“及川徹”的字樣,還標了個箭頭,“我記得你們學校成績不是還可以嗎?”
反正他狗。
友人高中考進了伊達工業,源森子對排球方麵的事情不太熟,隻是聽青梅竹馬們提起過這所學校,據說是一支挺有意思的球隊。
“我又不是去看我們學校的比賽啊,”友人回答道,“我想去看烏野的比賽。”
“為什麼想看烏野?”
“因為影山今年考進烏野了嘛,再說森子和影山關係不是還挺不錯的嘛,我一個人去多尷尬啊,跟森子一起彆人也不會懷疑了。”
源森子這才想起這位友人好像很喜歡影山飛雄,高三之前影山飛雄一直都在北一,友人還能以關心母校的名義去看看,可如今影山飛雄考進了烏野,她一個伊達工的學生確實沒什麼理由出現在烏野的看台上——烏野不是強校,況且友人和影山飛雄也沒什麼交集,就純粹是影山飛雄的顏粉。
順帶一提,友人曾經也是及川徹的顏粉,但是在親眼目睹源森子和及川徹的小學雞鬥嘴後,她就對及川徹幻滅了。
源森子很想說其實影山飛雄私底下也是個笨蛋,但為了友人脆弱的少女心,她還是決定閉嘴。
反正這兩個人也不會有其他交集。
“我會在看台上打遊戲哦?”源森子試探性地問道。
“沒關係啦反正你在那裡就可以了。”左右她也隻是個工具人。
於是還是換了身衣服出門。
縣內預選賽的參賽學校很多,沒辦法一場一場打,每輪比賽都有好幾支球隊一起比賽。源森子和友人看了眼比賽安排,往烏野高校所在的場館去了。
她其實不是很想來,練習題還沒做完,況且她對排球比賽也確實沒什麼興趣,若是換了其他人,比如小鳥遊智枝,源森子可能真的會乾脆利落地拒絕,可這位友人多少有些特殊:她們是初一時就認識的,初三回宮城後源森子性格巨變,雖然不至於被討厭,但原來的朋友都變成了普通熟人,也就隻有這個姑娘依舊把她當朋友對待。
雖然她這位好友看男生的眼神不太行就是了。
“你對影山君又不是那種喜歡,”源森子拆了根棒棒糖遞給友人,“沒必要每場比賽都追著看吧?”
對方對影山飛雄當然不是女生對男生的喜歡,說顏粉就真的是顏粉,跟喜歡及川徹的那些女生也差不了太多。不過影山飛雄性格不討喜又不會說話,多數女生都對他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