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回去的不是時候,KING老早就想跑路了,於是指揮和隊長的兩頂帽子“啪”地扣下來,硬生生磨沒了她那點兒賤骨頭。
源森子現在做夢都想著穩紮穩打,原來最喜歡陪TAIL浪的她現在也學會了在逆風局對TAIL大吼大叫,威脅他說你再浪老子就把你頭擰下來。
及川徹當初倒也沒說錯,沒什麼行不行的,真乾起來了也就那樣。
或許她確實沒什麼指揮天賦,可她的意識和經驗都能練,彆人能做的事,她也能做。
她這幾年的磕磕絆絆及川徹都看在眼裡。
他不擅長說肉麻的安慰人的話,一開口便是揶揄或者土得讓源森子抖三抖的情話,但他知道源森子抽煙不是因為喜歡,所以他也陪著她抽。
抽著抽著也就習慣了,偶爾出去應酬的時候還能陪彆人抽兩支。
源森子“吧嗒吧嗒”抽完了煙,突然覺得網上那點破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及川徹都還在打球,她有什麼好矯情的,再不濟她還能回家繼承家業,及川徹那可真是除了打球啥都沒有。
這人一根筋,連後路都不願意給自己留。
可她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倘若及川徹沒有這麼一根筋,可能源森子也不會在他身上吊這麼二十幾年了。
及川徹一根筋,她也一根筋,兩根筋絞在一起,絞麻花似的,扯都扯不斷。
如今這根筋無端約她出來吃下午茶,那肯定是有話說,估計還得是不當麵說清楚不行的大事。
“下午茶也吃完了,煙也抽完了。”她扯著帽簷斜眼睨著對方的臉,“該說正事了。”
“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嗎?”及川徹問,“我可是你男朋友唉。”
源森子冷笑一聲。
平時她問要不要來看比賽他都說打球沒空,現在還擺起男朋友的架子了。SY隊裡的人都知道他們隊長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可誰都沒見過,UU私底下還悄悄問她說TAKO其實你沒有男朋友吧,沒事你說實話,我不會嘲笑你的,反正我也沒有女朋友。
這男朋友不要也罷,買個玩具熊擺床頭都比他靠譜。
“好吧,”及川徹說,“我準備出國了。”
是“我準備出國了”,而不是“我想出國所以和你商量一下”。他先斬後奏玩得很有一套,源森子毫不懷疑及川徹的簽證都辦好了,指不定明天就走,今天約她出來就是走個過場。
“去哪?”她問。
“阿根廷。”
源森子眯著眼睛想了半天,然後突然想起及川徹有個很喜歡的排球選手,名字她忘了,但是她記得那個選手是阿根廷人。
以前是他送她去追夢,現在終於輪到她送他離開了。
挺好的。他們本來也不是那種非要膩在一起的情侶,左右及川徹還不如床頭那個等身玩具熊。
“你去唄,”她吐了口氣,歪頭衝他笑起來,“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要是你混得不好,我肯定甩了你去找其他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