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窗的聲音,關窗的聲音。
靜——
我還不起來。
然後,又是開窗的聲音,關窗的聲音。
(男2打個醬油下場)
靜——
我還不起來。
不知道他/她還會不會回來第三次,乾脆就在地上躺著,順便調整內息——體內空蕩蕩的。
那爹姓長老果然一點也不給我剩下,我回去就讓老娘休了你!
一點點聚氣,運行——吐血!
極輕微的落地聲如預料中那般響起,我硬把血咽了回去——哪個缺德的家夥又來了!
這個人與前一個的氣息不一樣,估計他/她以為前麵的那個人已經把我解決了,是以不鳥我,直接翻箱倒櫃。
我忍!忍到再次吐血,再次咽進去——我滴銀子呀,你們要潔身自愛,千萬彆紅杏出牆啊!
神呐,人生中第一次這麼虔誠地學習,竟然出現這麼個摧殘祖國花朵滴銀,你快派個手下來收了他/她吧!
唏哩嘩啦之後,這個世界安靜了。
我的心,死一般的靜。
銀子,你可知道我為你們心如死灰。
繼續聚氣,運行,嘗試著把體內的血逼出來。雖然是剛從基礎開始,但我好歹也學過十幾年,用起來不是太費力。慢慢的,我感覺到喉嚨處有些癢,克製住噴出的衝動,讓血順著嘴角慢慢流出。
身上已經不是那麼冷了——咦,我的內力這麼快就恢複了?
不對,不是我在發熱,是身後有什麼東西——老大,你不是還沒走吧!
不對,剛才明明感覺到他/她的氣息消失了,我的靈覺天生就很靈敏,連糊塗穀裡功夫最好的端木叔叔也難以在我麵前將氣息完全隱藏,而這個氣息——怎麼有點臭,還很熟悉——
“牛仔!”
張大嘴巴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驢,再看看那打開了的門,估計剛才第二次開關窗子時那人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從窗戶出去,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打開門出去的,然後也把客棧的門打開了,就這樣,牛仔逆著他的路線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腦袋裡開始播放這麼一幕。
寧靜的街道上,一頭半眯著眼的驢子與一黑衣大俠擦肩而過,風揚起了大俠那寬大的鬥篷,也揚起了驢子身上漂亮的皮毛,兩人為彼此停頓片刻,冰涼的月倒映在兩雙冰涼的眸子上,晚風在兩人之間無聲地遊弋著,可到最後,誰也沒有為對方回頭,繼續朝著自己的前方邁進。
打了個寒戰,
哎,想歪了。
就因為想歪了,是以我很久很久之後才回憶起——當時牛仔進門時,我沒有感覺到一絲響動。
第二天起來發現牛仔身上沾著些白色的粉末,細看竟是被震碎了的酒杯殘骸,估計這酒杯落在那倒黴鬼身上,被他當暗器震碎了。
奢侈。
有內力也不是這樣用的啊,BS你!
不過細細回想,昨天他捂著我的手很大,應該是個男的,可掌心卻很柔軟,甚至連薄繭也沒有,這於理不合,練武之人都應該是從基本功開始,即便學成後不怎麼使用武器,也應該留下練基本功時生成的繭,除非他隻練輕功。就算年歲久了繭子漸漸淡化,但至少會留下一層薄繭,看來——他使用特殊藥水浸泡過,為的是不讓人看出他會武功。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好奇了。
於是,麻煩開始了。
檢查我的包袱時,銀子還在,一點也沒少,我那個激動啊,差點給它們立貞節牌坊。另外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我畫的那張地圖不見了。
還好那繡著奇怪符號的方巾貼身藏著的,既是為了保命,也是為了保存好,沒事兒研究研究解解悶。
這場遊戲,算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