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兔:你或許可以問問林琅。
馬上就上學了,那邊居然秒回:不敢。
……
很奇怪的,我就充當了指導吾摯追林琅的媒婆角色,而且心裡並不苦澀。偶爾還在心裡暗笑他的手段太幼稚了。
有時候吾摯會突發奇想跟我說點彆的,我湊興,劈劈啪啪地也會打一大堆自己的事情。往常這些東西我是不會和人開口的,連談覃也不例外,她會嫌我多愁善感。和其他沒交心的同學傾訴,可能轉眼又被販賣成談資了。而對吾摯,他這個“男神”的身份讓我感到一種彆樣的安全——就算他大嘴巴,他也不會和他的那幫好兄弟抖落一個平常女生的雞毛蒜皮吧。可能對方也這樣想,讓我見識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直男心理活動。
我跟吾摯絮叨了很多很多小時候的事,講童年在姑姑家的院子裡長大,從小被誇懂事,拿著根樹枝就能玩兒半天。老太太們說這孩子文靜,其實我又不是傻瞪著樹枝看,我是在想象一個故事,構建悲歡離合,雖然腦子裡的橋段多半來自於姑姑泡腳的時候看的八點檔。比如樹枝一杈在地上的影子,我會設想她是一個七國混血的曼妙特務,正在前往敵方大佬的書房。組織為此用磨刀石磨掉了她的指紋……
吾摯:小小年紀,這麼血腥
韓兔:還沒完呢,後來她推門,隻見那位大佬的皮鞋尖尖的,正搭在書桌上,吞雲吐霧呢。煙霧後麵影影綽綽他英俊的麵龐,還有一把低沉有磁性的聲音……
吾摯:【捂臉笑】
也有很正經的時候,比如涉及到父母啊這類的親情話題。我的話越來越多,越來越深。有次我打字手酸了,半天沒續上前麵的話,吾摯:你說呀,我在聽。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吾摯就維持著一種奇異的關係:在學校裡裝不熟,手機裡每天卻大段大段的深聊。談覃嘲笑我,說彆人尋刺激都是找火包友,純粹的□□關係,你們呢,這叫什麼?多純潔的精神交流還搞地道戰!我訕訕的,說這是新時代筆友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