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稜是優秀,但越優秀就越遭人嫉妒,容易引火上身。
於稜一般不主動惹事,可也不怕事,所以三句兩句就和人家杠上。
這天,於稜和一個女生起了衝突,沒多久就鬨起來。
“於稜,你以為老師慣著你就是公主了是吧,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女生樣。”
“要是女生都是你這樣,那我還不如當個男生。”
“於稜!你以為你是年級第一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你考個試試。”
於稜朝對方扮鬼臉,對方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於稜,於稜可不是善茬,抓著人家的手就往旁邊甩。
對方不願甘拜下風,嘴裡還罵著,和於稜扭打在一起,但顯然不是於稜的對手。
有人上前想把兩人拉開,可無濟於事。
夏承硯上去拉起於稜的手把她往旁邊拉,其他人也趕快把另一個女生拉到一邊。
“夏承硯彆拉我,那人就是欠揍!”
“行了於稜,於稜,冷靜一下。”
於稜慢慢冷靜下來,頭偏往一邊。
夏承硯放開她,安撫道:“好了,和那種人較勁何必呢?”
於稜氣鼓鼓的沒理他。
江祈氣喘籲籲地趕來,有些擔憂地看向於稜,又看向另一個當事人。
女生見江祈來了,上前撒嬌道:“江祈你看我都被於稜欺負成什麼樣了。”
濃濃的綠茶味。
江祈一直盯著於稜,直接忽略旁邊的人。
女生見江祈沒理她,焦急喊道:“江祈。”
江祈轉過頭來不耐煩地說:“閉嘴。”
女生第一次見江祈這樣,沒繼續作,怯怯地躲到一旁。
雙方麵對麵僵持著,女生撒潑道:“我不管,我要找老師!”
於稜直接回懟:“找找找,不找你就是我孫子。”
女生氣得火冒三丈,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於稜連看都不看她。
一般這種情況下,在學生會出的事,江祈會當那個和事佬,但今天他似乎有些放任不管的感覺。
夏承硯安撫好於稜之後,走到那個女生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乾嘛你?要打人啊?打我我就去報警!”
“大姐,今天是你不在理吧,還這麼囂張。”
“又怎樣?就是於稜的錯,看我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
夏承硯上下打量了一番,“殘廢了嗎?我看你口齒清晰,麵色紅潤,一點事也沒有啊。”
女生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夏承硯勸道:“姐妹,給於稜道個歉,也就算了。”
“憑什麼?我就不道歉。”
“那要不然我現在打你一頓吧。”
女生立馬急了:“有病吧你夏承硯!你小心我去告老師你和於稜談戀愛!”
夏承硯氣笑了“你小學生吧就知道告老師,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於稜談戀愛了?你看見我們親嘴了嗎?”
女生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和所以然。
最後是江祈出麵,他站在中間,麵無表情地說:“事情的前因後果,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既然這樣,那挑事的人先道歉。”說著,他看向女生。
“什麼?江祈,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受害者!”
江祈隻是重複著自己的話:“我說,挑事的人,道歉。”
迫於壓力,女生白了於稜一眼,不情不願地道歉:“對不起。”
於稜攤攤手,“怎麼辦呢?不想接受。”
女生立馬向江祈告狀:“你看江祈,我都道歉了,是她自己不接受。”
江祈說:“她接不接受我又管不了。”
“你!”
夏承硯和於稜離開的時候,夏承硯還在安慰著於稜。絲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臨走前還白了那個女生一大眼。
之後女生孤立,她以前就心高氣傲的,對身邊人也不好,很多人都看她不順眼,在這之前大家會做做表麵工作,這次她和於稜鬨了衝突,大家直接連裝都不裝了,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
於稜總覺得,她對夏承硯的感覺怪怪的,雖然夏承硯很損,但她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有時候還會看著班級合照中的他發呆。甚至,會期盼著他和她多說一些話。
青春裡的夏天熱烈奔放、充滿生機,鬱鬱蔥蔥的不僅是樹叢,還有人的情感。
這天於稜感覺有些不舒服,想著在桌上趴一會兒,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後來就沒了意識。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房間裡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夏夏,你醒了啊。”
“媽?你怎麼?我怎麼會在醫院?”
於母解釋道:“你發燒了,都沒意識了,你們班的同學把你送來醫院的。”
於稜擺擺手,不相信的說:“不可能。”
於母笑笑,堅定地說:“就是你們班的,我記得,好像是你的同桌。”
於稜一怔,夏承硯嗎?送她來醫院?不合理。
晚上她執意要回學校,於母沒辦法,隻能由著她。
於稜才進教室,同學就一陣哄笑聲,於稜疑惑地問鹿廷:“他們也發燒了?”
鹿廷嘴角抽搐,隨後擺擺手,一臉姨母笑地解釋:“稜姐你發燒昏迷了,夏承硯著急地把你抱起就狂奔醫務室,結果校醫不在,他直接給你送醫院了,出校門時還是我給你們打得掩護呢。”
三中過條馬路再走幾百米就是醫院,有些時候同學出了點什麼事,也會借口說校醫不在想去醫院看,但是要老師簽字條。
鹿廷越說越激動,還跟於稜描述著當時夏承硯著急的樣子,於稜的心跳得很快,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於稜環顧了四周沒看見夏承硯,問:“他呢?”
鹿廷的笑容瞬間消失,可惜道:“小童說出發點是好的,不過他私自出校就是違規,所以被罰站了,本來還有我的,但他把一切責任都攬自己身上,都站一天了,就在辦公室走廊上。”
於稜臨走前,鹿廷提醒說:“你彆過去他麵前,小童不讓我們和他說話,他會被加時間的。”
於稜跑到辦公室走廊,看見夏承硯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趕走耳邊的蚊子,用手去抓結果沒抓著。
夏承硯轉頭時看見於稜瞬間露出笑容,像個二傻子一樣跟她招手。
於稜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從心裡蔓延到全身,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2010年夏 7月15日
於稜確定她喜歡夏承硯。
於稜走過去,夏承硯上下打量著她,“好了沒?”
“半天時間,恢複的還不錯。”
夏承硯靠在牆上,抱著手,“於稜,下次不舒服要說,嚇死人了你這次。”
於稜笑笑,“謝謝你。”
夏承硯瞬間飄了,略顯得意道:“哦喲,也沒有,畢竟我啊,就喜歡樂於助人關愛同學。”
於稜突然想到什麼,開玩笑:“你不趕我走?不是說有人過來會加時間嗎?”
夏承硯無所謂地攤攤手:“加就加唄,還沒罰過站呢,正好一次體驗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