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宇問:“失蹤了?”
女警員點頭,邁大步子跟上他的步伐,道:“十二點十分的時候,劉忠山給警署打電話說劉捷失蹤了,我們的人過去調查以後,劇組的工作人員說劉捷之前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發生過衝突,那個黑衣男子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的,不過衣服上印著一個白色繡花……”
她注意到另一邊穿著白色繡花的黑衣男子,聲音越來越小,這不就是監控裡出現的人嗎?
這個時候唐傒早就摘了帽子和墨鏡,唐傒說:“是我。”
女警員,“……”
他的臉太具有辨識度了,女警員一瞬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翎宇見狀,問:“劉忠山那麼確認他兒子是失蹤?”
女警員點頭:“劉忠山說,他和兒子每天飯點都會打電話,從不間斷,但這次沒有任何消息,他打過去劉捷也沒接。”
唐傒突然出聲:“他是為了向你們證明,他們的關係很好嗎?”
女警員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周翎宇,“為什麼這麼說?”
唐傒說:“夏彤告訴我,劉捷的性情發生過巨大改變,可我在網絡上查到相關於他任何的資料,他都沒有遭遇過什麼重大挫折,而且……”
“他的家庭關係並不好,他父母婚姻有名無實,知道父親又找了一個女人,昨天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這明顯看是家庭關係不好。
女警員提出自己的疑惑:“可每天打電話並不代表關係好,也可能隻是一個任務或者習慣。”
周翎宇點頭:“這句話確實不能證明,但也確實有一定的偏向性。”
在人類社會的潛規則裡,大家會默認,隻有關係好的人才會天天打電話,但並不是絕對性。
這個問題得不出什麼結論,但對劉忠山的話確實產生了懷疑,女警員說:“我記住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敲門聲,一位警員探出腦袋:“周隊,劉忠山來了,說要見您。”
周翎宇點頭。
等門重新關上後,周翎宇側頭,很有禮貌的問:“願意去看看嗎?正好也可以解決一些你的疑惑。”
他不清楚唐傒的注意力第一時間為什麼在兩人關係的好壞身上,想來應該是有自己的猜測。
而且唐傒自己說過,他在地球上做的就是營銷號。
其實營銷號和警署有種天然的聯係,就比如他們會對某些事情,產生驚人且正確的聯係。
唐傒說:“好。”
周翎宇說:“行,但需要準備一下。”
女警員得令,拿了條項鏈回來,周翎宇把東西遞過去,示意唐傒戴上,說:“這個能屏蔽人的五感,掩飾你的樣貌和眼睛,但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不需要問我。”
唐傒接過來戴上後,五官頓時變得平凡,那雙宇宙般的眼睛也變成了後人類的模樣。
十分鐘後,接待室。
來的路上,周翎宇大致和唐傒說了下劉忠山的信息,他是龍城娛樂產業龍頭公司的總裁,信佛,會資助貧窮大學生。
劉忠山長了一張慈悲臉,手上帶著佛珠,穩穩坐在桌前可麵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周翎宇問:“您知道您兒子一般都去哪些地方嗎?”
劉忠山說了一串地名,基本都是些娛樂場所,他說:“我讓人找過,可他們都說沒見過。”
周翎宇:“您和您兒子關係好嗎?”
“挺好的,”劉忠山一臉疑惑:“為什麼這麼問,我和我兒子每年都會停下工作一起去旅遊。”
唐傒問:“您和您兒子從不吵架嗎?”
劉忠山苦笑了下:“怎麼可能不吵,昨天還吵呢,嫌我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他就隻想要他媽,總覺得彆的人都是圖我的錢。”
和他在劇組裡看到的一樣,難不成是他多疑了?
唐傒思緒卡克,拿筆的手卻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周翎宇看了一眼,看不懂,繼續問:“那您兒子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唐傒手握的筆一頓,隨即在紙上抽象的畫出劇組。
劉忠山沉默了,猶豫好久後說:“自從我和她媽私下離婚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特彆乖巧,但後來就趾高氣昂的,我聽說他經常在劇組欺負人,也說過他幾句,但是不管用,他還是我行我素的,後來我又找了他親媽,他親媽也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