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曹德明繼續道：“我們本以為是他不想上課躲起來了，之前也有過類似情況，有個學生躲在美術室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沒去上課，老師們找了很久才找見他。後來偶爾有學生模仿，很快也找到了。”

話到此處，他停頓下來，像是回憶起什麼恐怖內容，曹德明竭力維持冷靜，可嘴角抽動的肌肉還是出賣了他，“可這個學生不一樣，我們查遍監控也沒找見，他就跟人間蒸發似的，不見了！緊接著，高二五班學生一個接一個消失，現在的五班已經空了，可是，可是——”

他顫抖著嘴唇，不敢說出那個事實。

“可是其他學生完全沒有印象是不是？”李熹微看著在操場無憂無慮奔跑的學生們，一針見血指出真相。

“是是，就是這樣。”曹德明忙不迭點點頭。

齊陽眉頭緊鎖，斥責道：“你怎麼不早點找人處理？”

曹德明眼神閃躲，試圖滿混過關：“我們還以為是學生惡作劇。”

齊陽麵色一沉，礙於身份不好口出惡言。

李熹微看到曹德明說完這句話，身上籠罩的灰霧明顯厚了一層，嗬嗬一笑意味深長：“曹校長，說謊話可不會有好下場。”

曹德明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想起一個人，他咽了口唾沫，喉頭滾動幾下還是說了真話：“現在是招生季，這事傳出去學校名譽受損，對生源也有影響，不好和校董交代。”

說話間，幾人走到教師辦公樓。

老師們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回去準備教案，唯獨一人例外。

辦公樓門口花壇邊坐著一名男子，相貌清俊，身材勻稱，可惜暴戾的眼神破壞了一身書卷氣息。

“這位就是張瀧張老師，他是五班的班主任，學校裡麵隻有他還有五班印象。”

看見陌生人，張瀧迅速斂好神色，露出一個親切溫和的笑容，彬彬有禮起身衝兩人伸出手：“你們好，我是張瀧。”

齊陽沒有握手習慣，李熹微不想沾染臟東西，沒有搭理他。

伸出去的手晾在半空，張瀧沒有半點尷尬，很自然地收回手推了推金絲鏡框，“兩位大師，我是五班班主任，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可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