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儘力平複心緒,把近幾天家中發生的事娓娓道來:“我丈夫馬上就要五十歲,原本打算大辦一場,請帖早早就發出去了,有些商業夥伴已經提前把禮物送到。”
說到這兒她臉上流露出些許厭惡和恐懼,手不自覺捏緊帕子。
淺淺呼出一口氣繼續道:“不知道是誰送了一件古董瓷瓶,禮單上沒有記錄這件東西,我們當時還以為是阿姨出現紕漏,也就沒有在意。直到昨天阿姨去放禮物的房間拿東西,不小心碰掉瓷瓶,這才發現古董瓷瓶底部是雙層結構,裡麵藏著一個小紙人!”
薛柔秀眉微擰,滿眼擔憂:“紙人上寫著我丈夫的生辰八字,自那天之後,我丈夫他每晚做夢都會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黑黑的地方。”
“他身體不能動彈,周圍靜悄悄的。中間隻有一次他感覺到了光亮,模模糊糊聽到一些聲音,夾雜著他的名字和什麼什麼不到時候的話。”
“大師,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她眼帶期盼看向李熹微。
紙人啊,他仔細回想師傅留下的典籍記載。
一般類人形的偶,諸如紙人,草人,或是泥人之類,目的絕大多數是為了替代自己或他人,它不像符籙,有靈力便可驅使。
如果要驅使紙人為己所用,就需要施法者的精血。
如果要替代其他人,就一定要對方的生辰八字。
這術法沒什麼好壞之分,全看人怎麼用。李家這情況八成來者不善。
李熹微安撫道:“夫人,瓷瓶和紙人還在麼?我要先看看。”
“在。”
出了這事薛柔也不敢把紙人交給阿姨,自己悄悄找了個地方放起來,家裡隻有老公和兒子知道。
她推了推大兒子:“秉重,去頂層把東西拿下來。”
很快李秉重帶著一隻木盒下來:“大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