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唐硯仔細地刮下打發好的奶蓋,沿著杯沿倒下,把成品放到桌上,接著說:“真的,你看看說到人家的表情,嘖嘖。”
一隻橘貓從秦悠懷裡掙脫,秦悠叫起來:“啊啊!貓毛飄到杯口了!”
唐硯見怪不怪地捏住貓毛扔一邊,“這是貓咖特色。”
秦悠盯著杯子半晌,妥協了,喝一口 “味道不錯。雙倍奶蓋?”
“Of course!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你呀。”唐硯熟練地箍住一隻奶牛貓,一把擼到尾巴尖,問:“準備怎麼辦?人家也是彎的,衝不衝?”
“我還是覺得差一點,要有個信號我才能衝啊。人家要是沒這意思,就成了負擔了。我倆還是室友,多不好。”喝完大半奶蓋,秦悠開始撈珍珠和椰果。
唐硯想了想,“有理,那你要製造心動瞬間”,傾身說,“來我貓咖吧,貓貓多讓人心動。”
秦悠抵著唐硯的頭往回推,“我看你是想衝業績了。”
“能拉一個是一個,我這兒不是品種貓,有好多人來了就隻想摸金漸層銀漸層和布偶。‘您看看我們的田園貓,也很可愛的’,人家轉身就走。”
唐硯歎氣,旁邊一隻獅子貓眼睛滴溜溜轉,她蹲下身,抵著貓頭:“貓頭,我承認你吸引到我了。”
“我簡曆過了,過幾天去筆試。希望順利吧。”秦悠看著一隻狸花曬太陽,也移到陽光下站著。
“那好呀。祝你順利,工作和感情都是。彆忘了多創造機會啊!”
“知道啦。”秦悠推門出去,風鈴發出脆響,被陽光刺的眯起眼,“奇怪了,不是寒流要來嗎,這麼大太陽。”
玄關傳來開鎖的聲音,緊隨其後是鞋櫃打開的聲音。秦悠探頭:“回來啦?”
明明已經被這樣迎接了快一個月,許雀安還是微愣片刻,又笑著點頭,“嗯。回來了。”她走近,看見了餐桌上一盒盒食材轉著圈擺,中間是冒著熱氣的鍋。
許雀安驚喜地問:“晚上吃火鍋?”秦悠拿著長木筷,把火的檔位調大,“對的。沒聞見?不能吧,味兒挺大的啊。”
“晚上冷,鼻子凍僵了,不靈光。”許雀安羞赧地摸摸鼻尖,漏出一排小白牙。
秦悠先撈出了牛肉,夾到許雀安的碗裡,又往鍋裡下豆腐和土豆片,“你嘗嘗料行不行,不行就自己調。”
許雀安嘗了一筷子,眯起眼:“好吃。”然後就幫著下各類丸子和青筍,左手在身前冒著熱氣的碗上蒸著。
“還冷?”秦悠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許雀安的手背,“彆忙活了,我來就好。兩隻手都到鍋上蒸著”,語氣不正經起來,“彆熟了啊,看你不怎麼靈光。”
許雀安隻是笑,乖乖地把雙手懸在蒸氣上。許雀安手有彆的用處,夾菜的重任自然落到秦悠身上,“來,最後一塊蝦滑。”許雀安從滿滿的碗中抬起頭:“你吃,你吃。”
秦悠不舍地看看蝦滑,的確想吃。糾結了會兒把毛肚換過去,“那你吃這個,蝦滑我就不客氣了。”兩個人低頭吃著,鼻尖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對上目光時,沒理由的笑出聲。
早晨,許雀安搖搖晃晃地從臥室出來,打了個哈欠:“早。”
秦悠搖搖晃晃地抽開椅子,把外賣盒碼好,“早。包子要酸菜的還是肉的?”
“酸菜的吧。”許雀安打量穿戴整齊的秦悠,“是要和我出去嗎?”
秦悠眼睛沒有焦點地揪著包子,“不,今天筆試。冬天起床真的是酷刑啊。”許雀安插了杯小米粥,順著說:“現在供暖了還好吧,之前穿衣服才是真的痛苦。”
秦悠轉頭,眼睛無神地和許雀安對視:“從被窩裡麵坐起來也很痛苦。”
“......啊”
臨出門,秦悠徹底清醒了:“寒流這幾天就要來了,大冷天的出去走那麼久彆凍感冒了。”
許雀安取下帶著毛絨球的圍巾,拉得高高的,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隻留下像小鹿一般的眼睛,“你看,風不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