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分居了?”唐硯搗碎冰沙,從頂上開始澆草莓醬。
“不是分居,我們感情好著呢,是分開各自搞事業,好事兒。”秦悠低頭說著,給許雀安發送:早安。
唐硯轉著圈發出嘖嘖聲:“不看你愁雲慘淡的樣子,我就信了。”秦悠不耐煩了,奪過冰沙:“彆圍著我轉!邊兒去!”
唐硯臭屁:“彆亂說,誰圍著你轉?我要圍著我家周醫生轉的。”
回應唐硯的是一個白眼,秦悠敲敲杯壁,擔憂地問:她不會被暴力催債吧?”
唐硯倒吸涼氣:“不會吧,現在是法治社會。”她出主意:“你說她在幫父母還債,她父母是不是被詐騙了呀?能不能直接報警,這樣債也不用還了?”
秦悠長長歎氣,緩慢搖頭:“正常投資失敗的,她說攢出應急的錢就回來,我隻好等了。”無力地趴到在桌子上:“我好苦啊,有老婆卻見不到。”
唐硯戳戳秦悠:“你們分居,不是,冷靜多久了?”
秦悠按亮手機屏幕,抬頭:“現在是六天零八小時。”
“我天哪......”唐硯同情地拍拍秦悠的背,“要堅強。”
趴在桌上的人仿佛突然之間被注入了活力:“三天後她生日!我提著蛋糕和和禮物去找她!她說過,特彆特彆想的時候,就可以去見她。”
唐硯也來了精神:“靠!那你還傷感個什麼勁兒,去準備著呀。”
秦悠笑眯眯地,揮手作彆:“這不是難過忘了。”
唐硯在身後喊:“喂!要哪隻小貓?”
秦悠回頭笑:“耳朵上有一撮毛的那個,眼睛滴溜溜的轉,聰明勁兒和我老婆一樣。”
唐硯記下了,追出去:“快點來領啊,我最多留半個月,好多人想要呢。”
“小許,門口有人找。”
難道是秦悠來了?她把應急的五萬總算差不多湊夠打了去,很快就能回家了。許雀安心裡嗔怪著,就這麼猴急地想見自己?
笑吟吟的出去,卻沒見著秦悠的影子,過道裡隻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挽起一條袖子,另一條遮蓋著地下模模糊糊透出的刺青。
迎著許雀安狐疑的目光,男人開口:“許雀安是吧?我找你是為了你爸媽的事兒。”
手一下攥緊,摳的掌心疼了,許雀安才勉強找回了聲音:“到外麵說。”
“就是這樣。你父母說你會替他們還錢。”
“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法律上並沒有規定父債子償吧?”
男人撓頭:“前天他們躲起來了,我們的人找不到他們。屋子裡就留了你的地址和聯係方式。我就是一幫忙催債的,跟我說也沒用。”
他想起什麼,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金牙:“我看你挺怕我的,沒事兒。我不搞暴力催債那一套,就是委屈你和你身邊的人了,逢年過節要看見我這張醜臉。”
許雀安失神落魄地回到工位,旁邊的人招呼她:“小許,我們點奶茶呢,你喝不喝?”許雀安怔怔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