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上周撿來的小貓。”秦悠牽著許雀安,熟門熟路地打開貓咖裡的隔離室。
唐硯扭頭喊:“那隻白手套不行,已經有主人了。其他三隻你們隨便選。”她低頭繼續磨咖啡。
在窩跟前蹲下,小貓們自來熟地去蹭許雀安的手指,她心化了一般,眯著眼:“啊,好乖。”
秦悠一手虛扶著許雀安的後背,一手點著離她最近一隻小貓的爪子,戳來戳去,把人家弄得炸起了毛。
她趕緊抓了塊凍乾:“我錯了我錯了,不氣啊乖。”小貓收了賄賂,那隻小貓舔舔秦悠的手心,毛服帖下來。秦悠笑得眼不見眼:“給吃的就是娘啦?”
許雀安湊過來,輕輕抱起在秦悠麵前撒嬌的小貓,看看尾巴尖一撮白毛:“就它吧。”
咖啡已經磨好放在了桌上,唐硯從吧台處搬來一張高高的椅子,突兀地高出一截。她低頭看秦悠腳邊航空箱裡裝著的小貓,咧嘴:“選了唯一一隻妹妹。”
她狀若無意地頻頻回頭看門口,叮囑:“她脾氣有些暴,不過特彆好哄。三聯還剩最後一針,過兩周打上。”
秦悠注意到唐硯的心不在焉,不滿意了:“不認真祝福一下,說得過去嗎你。”唐硯如夢初醒:“哦,不好意思。”她嘿嘿笑:“百年好合,最好的祝福給最好的你們。”
秦悠忍不住懟她:“你是不是偷偷兼職司儀了?”唐硯聞言,作勢要給她一拳。
許雀安嘴角微勾:“謝謝你的祝福。”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補上一句:“你也是。”
“什麼意思?”秦悠眼睛圓著,求知的無辜樣子引的許雀安伸手拂過她的眉。“就是......”
話音剛起,快被唐硯目光盯穿的門口進來了人。門口臥著的獅子貓嗷嗚著繞著進來的人打轉。
“我來看看貓”,踩著帶跟皮靴的女人輕笑,“順便看看你。”
唐硯騰的起身,快樂地喊:“周洲!”
秦悠看著走進來的女人熟悉的眉眼,感歎著唐硯和周洲的緣分之深,隻顧著笑,一時忘記了自我介紹。
“這就是我發小,秦悠。”唐硯指指秦悠,又改指為掌,緩緩轉出:“這位是許雀安,收了我發小的好人。”
周洲唇角不翹,但是眼裡慢慢浮上了笑意:“我是周洲,醫生。”為了給足女朋友排麵,她打破了冷冰冰的人設:“你們很般配。有什麼事情歡迎來找我。”又問唐硯:“小貓怎麼樣?”
唐硯懷裡抱著那隻白手套,眼睛隻看得到周洲,把其餘二人徹底無視:“能吃能睡的,就是有個沒良心的主人。”
周洲歪頭:“可你也是它主人。”
自己秀和被彆人閃完全是兩種感覺,秦悠拉著許雀安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揣著許雀安的手放兜裡,秦悠自然地滑進指縫間扣住,把人再扯近一些:“怎麼突然祝唐硯百年好合,你早就知道嗎?”
看過來的眸子清亮:“我猜的,沒想到猜這麼準。”
回想唐硯帶著滿麵紅光地敷衍她們,秦悠會心地嘲笑:“藏都不會藏,一塌糊塗。”
小貓倒是一點兒都不怕生,一從航空箱出來就自顧自地巡視領地去了。這兒嗅嗅那兒撓撓,幸虧沒伸爪子,不然有的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