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做了錯事的小奶牛乖乖地被拎著,沒有再吵鬨。
鬆田陣平把他拎到自己眼前,墨鏡話落了半張臉,露出他猙獰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要是扔到人的身上,他們就會被你炸死?!”
他的嗓音裡充斥著痛意,以及憤怒,憤怒占據了他人生三分之二的幼馴染被炸彈帶走,憤怒他的無能為力。
但五歲的藍波不明白他的憤怒,以為他是在衝自己發火,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嚎啕大哭起來:“我……藍波大人不是故意的,是你抓疼我了,嗚嗚嗚……阿綱……笨蛋章魚頭……”
沒想到剛才還無法無天的藍波說哭就哭,不知所措的僵硬讓鬆田陣平的表情愈發地凶狠了。
“混蛋!你對那個笨蛋做了什麼?!”清亮的少年音帶著憤怒地響起。
同時鬆田陣平也感到一陣如疾風般敏捷的身形想要奪走他手裡的小奶牛,他迅速地做了反擊把藍波換到他的側麵,以手肘做抵抗規避了襲擊。
沒想到有人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麵襲警,眾人都掏出了手槍防衛。
“誤會、誤會,他沒有惡意的~”輕快的聲音自他們的身後響起。
聽到這聲音的鬆田陣平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就看到萩原研二站在不遠處讓他們的同事放下手槍,發現他在看自己後,揚起軟綿討好的笑容:“小陣平。”
而他心神失守下也讓藍波被輕易的從他手裡搶走。
被來回顛簸的藍波暈乎乎的:“藍波大人好像看到了笨蛋章魚頭哎……”
“你才是蠢貨!”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獄寺隼人還是給藍波換了個讓他舒服的姿勢抱在懷裡。
他擰著眉問藍波:“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又是誰?為什麼會抓你?”
藍波沒有像在目暮警官懷裡那樣扭捏,而是信任的抓著獄寺隼人的衣服,看到給他撐腰的人來了立馬告狀:“他欺負藍波大人,笨蛋獄寺要給我報仇!”
雖然藍波吵鬨又經常闖禍,但獄寺隼人卻不允許有人欺負他,淩厲的眉眼掃向鬆田陣平。
眼看著他就要動手,擔心他又要拿出炸藥的萩原研二趕緊上前,將胳膊搭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語氣裡有些小驕傲:“他就是小陣平,也是一名在役警察呢~”
他在驕傲些什麼?
鬆田陣平早已習慣身旁人炫耀他的口吻,鳧青色的瞳眸裡漾著風雨欲來前的颶風:“說吧,怎麼回事。”
萩原研二忍不住在內心哀嚎,完了完了,小陣平一定會狠狠的揍他的,希望明天研二的臉還能出門。
看出他心中所想的鬆田陣平抬手扶了扶他的墨鏡,扯動的唇角告訴了萩原研二,他一定不會對他的臉手下留情的!
“炸彈突然進入倒計時,是這位少年救了我~我的手機也跟著炸彈一起沒了,不是故意掛斷你電話的。”萩原研二眨著紫色的眼睛,裡麵是濃鬱的歉意。
在看到背對著他的那道身影的時候,愧疚一下子就淹沒了他。
太糟糕了。
如果沒有得救,他隨口的話就會成為束縛小陣平的約定。
他真的太糟糕了。
鬆田陣平睨了眼陷入自厭狀態的萩原研二,用胳膊肘抵了下他的肋骨,沒好氣地道:“既然知道自己糟糕,下次就給我好好的穿上防護服!”
望著幼馴染眼裡遲遲還未散去的陰霾,萩原研二認真地道:“以後我都會好好穿防護服,不會再大意了。”
“嘖。”
沒有扯開搭著他肩膀的手,鬆田陣平走向警惕地盯著他的獄寺隼人:“我很感謝你救了hagi,我是鬆田陣平,你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這是他身為鬆田陣平能給出的答複。
隨後他低頭看向抽搭搭吸著鼻涕的小奶牛,嗓音低沉:“既然你認識他,那你應該知道波維諾家族是什麼吧?為什麼會把手榴彈這種危險的物品給一個小孩子?”
他身為警察的責任感讓他不能對剛才的事視而不見。
萩原研二:“?”
手榴彈?
身形高大,麵容清秀的警官先生有些茫然,他才在上麵勸阻了要用炸藥的小獄寺,結果樓下的小陣平就遇到丟手榴彈的小孩了麼?
日本已經放任極道組織接觸這些危險的管控物品了嗎?
“波維諾?蠢牛,是你告訴的他?”
哭紅鼻子的藍波委委屈屈地道:“嗯……告訴他們就會給我買冰淇淋……”
狠狠地瞪了眼藍波,獄寺隼人神情冷淡地道:“藍波全名是藍波·波維諾,是意大利波維諾家族的繼承人,手榴彈是家裡人放在他身上防身的。”
經過十年後白蘭事件的獄寺隼人不再像之前那樣衝動易怒,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不再讓自己的行為給十代目造成麻煩,儼然已經有了未來縮影的左右手模樣。
意大利人?
那邊黑手黨很多,槍支火拚更是常態,唯一的準則是裡世界的事不允許牽扯到表世界。
有這條鐵律在政府也從不乾涉他們的行為。
想起偶然知道的這些關於意大利裡世界的事,鬆田陣平不解地望向流著鼻涕吃著棒棒糖的藍波。
是什麼樣的事能讓一個黑手黨的家族繼承人孤身來到日本?
而天真燦爛的藍波為他解了惑:“章魚頭,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阿綱啊?”
tsuna?
金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