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住在哪裡?要是找到了他們該怎麼聯係你?”
剛揚起的輕鬆笑容又僵在了臉上。
怎麼辦?
他還沒住的地方。
雖然天黑後的公園裡那些嘩嘩作響的樹葉讓人很恐懼,但是他身上沒錢,隻能先這樣將就將就了。
“我住在——”
“住在我家吧。”鼓足勇氣的沢田綱吉話還沒說完就被工藤新一打斷。
他朝著工藤優作擠眉弄眼,他不信老爸會沒看出沢田綱吉身上的異樣,沒有比安排在身邊更方便讓他們探查真相的了。
雖然好奇,但更注重妻兒安全的工藤優作也沒抗拒工藤新一的提議:“要是你沒地方住的話,可以先暫居在我們家。”
或許這少年身上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但工藤優作相信他的眼光。
他很善良。
“……這不會太麻煩了嗎?”沢田綱吉有些猶豫。
“不會!”
為了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工藤新一主動地湊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隻有你住在我們家,有了你朋友的消息你才能第一時間知道,難道你不想儘快見到他們嗎?”
被愛堆砌成長的小姑娘很能共情他人,剛才的哭也是因為她能感覺到沢田哥哥在說他不疼的時候是真的不疼,可是……那麼嚴重的傷怎麼能不疼呢?
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毛利蘭聽到他沒有住的地方,立馬也加入了遊說的隊伍裡。
被說的暈乎乎的沢田綱吉就這樣答應住在了工藤家。
而在他住進來的三天,工藤新一從開始的興致昂揚想要知道沢田綱吉隱瞞的東西,到現在已經心如止水了。
為什麼他每天都能把自己摔個七八回吧?
難怪他說不疼,正常人要是天天被這樣摔也不覺著手被擦破皮有多疼了!
畢竟他親眼看著他從二樓咕嚕嚕的滾了下來,還毫發未損的爬起來。
知道自己想歪的毛利蘭在沢田綱吉接二連三的受傷中,更是將注意力時刻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以防他在跌倒前能隨時的拉住他。
老爸的稿子沒寫完,就直接帶著老媽兩個人借著取材出門躲避編輯了。
早就習慣被丟下的工藤新一也不覺著孤單,更何況現在家裡麵還有個沢田綱吉在。
今天他們出來也是因為見沢田頹靡在家中,想要帶他散步,讓他彆那麼失落。
從電梯裡出來的工藤新一看著時刻關注沢田綱吉的毛利蘭,內心酸澀不已,小蘭都好久沒注意到他了。
正在工藤新一糾結要不要叫住小青梅時,突然一個老婆婆倒在了他們的麵前。
毛利蘭趕緊上去:“奶奶,您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裡?”
頭發花白,滿臉溝壑皺紋的老婆婆睜開惺忪的眼睛,她抬手抓住毛利蘭的肩膀:“我沒事,就是年齡大了腳有些不聽使喚……”
被抓疼的毛利蘭沒有呼痛。
而工藤新一時刻都在關注著她,見狀頓時急急地道:“你抓疼小蘭了。”
“啊?”這才注意到的老婆婆露出了歉疚的表情;“我沒注意到……對了,要不要到我家?我請你們吃萩餅?算作我給你的賠罪,很好吃的!”
“謝謝~但是我們還要回家,就不能去奶奶家吃萩餅了。”毛利蘭懂禮貌的和老婆婆告彆。
老婆婆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麼,而是笑眯眯地和他們招手,目送著他們遠去。
沢田綱吉總覺著剛才的老婆婆有些怪異的地方,可他又說不出到底哪裡怪異。
“沢田,你怎麼了?”
毛利蘭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些汙漬,她就到洗手間裡去清洗了,工藤新一也是這才注意到身旁沢田綱吉擰眉的模樣。
有些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很不安的沢田綱吉有些不確定地問:“工藤,你覺不覺著……剛才那個老婆婆身上有點古怪?”
“沒有啊,看著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不、不對……她的身上有種不好的氣息……”通常有這種感覺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事。
唯物主義的工藤新一也理解不了沢田綱吉說的話。
“小蘭,怎麼還沒有出來?”從她進去已經超過了十分鐘,隻是清洗下身上的臟汙不該用上這麼長的時間才對呀。
工藤新一也覺著情況不對。
但毛利蘭進去的是女洗手間,他們兩個總不能進去吧?
隻能拜托路邊的大姐姐幫他們進去找小蘭。
“沒有,裡麵沒有你們說的小姑娘,我倒是在地上撿到了這個。”
那是一枚粉色的草莓發夾。
是剛剛沢田綱吉給毛利蘭挑選的。
小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