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準備這些做什麼?”一個呆頭丫鬟邊打包書籍邊問陳嫻嫻。
“去質子府,那個王德水,據說是和賢德王府的許歸一起整理書籍和文件,我想書的原件應該在他那。”
陳嫻嫻大早上就興致勃勃的去了,但是質子府的人卻告訴她,許歸不在府內。從殿試之後,許歸就暫住在太子府直到現在,不過他有時會遣人回來拿書信,到時他們會轉告。
“好的,那謝謝您了。”呆頭丫鬟感謝了他們,主仆兩人便有些泄氣的離開。
陳嫻嫻的線索斷了,許承卻收到了探子的回訊,質子府被鹽運副使陳饋的獨女探訪,未見到許歸還顯露失望。
“鹽運副使?是個好位置,查些線索送去許歸那邊”太子讀了秘信便吩咐小吏撰寫回複,稍稍酌情之後,把秘信擱置一旁開始處理其他事項。
從皇帝四十歲精力不濟後起他就開始參與批閱,前幾年送去宮裡皇帝還會給批閱的意見打回,現在已經是直發行政司,在這種形勢下,幾個弟弟安靜的仿佛不存在。
“再發一份信件去質子府那邊,查清楚陳嫻嫻怎麼會想搭上許歸的線。”處理著折子,許承又隨口說。
“是。”
信件寫好即刻發出,傳遞回質子府之後府內各個門路陸陸續續開始行動。
此時,太陽逐漸落幕,一匹雜色馬在京城中飛馳,秦康在往質子府裡跑,但其內的馬車卻在往外行駛。
街道擁擠,馬車緩步前行,秦康卻在疾馳。
“大人,您是拜訪哪...”門丁尚未說完就被徒手推開,秦康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眼睛布滿血絲,而他的外表與此前大相徑庭,門丁也根本認不出他。
“許歸在哪!”
直接闖入許歸的小院子,他走遍了每一個地方卻根本找不到他,四周的奴仆被他氣勢嚇得根本不敢答話,唯恐是許歸的仇家不要命來尋仇了。
突然秦康一片混沌的腦子想起了之前信件的內容,直奔太子府而去。
許歸正在看太子送過來的情報。
這情報十分雜亂,從陳饋走馬上任副鹽運使就有,且不分年月,有的甚至隻是知情人的口供。
“好累。”許歸揉揉眼睛。
古代燈都是燃油或者蠟燭,雖然太子府內已經是頂級配置基本比照皇宮,但許歸仍然不適。
【太子這是把主仁當個人計算機用叭!這麼亂!怎麼找哇!】
係統見許歸身體不適,有些埋怨太子(包含但不隻限於),又不敢直接怒罵就不會好好伺候許魔王嘛!現在你們讓許歸難受了,最後被吸收能量用來維持舒適度的還是我!我太難了,做個係統沒能從宿主身上拿一絲一毫能量,還踏馬倒貼!
倒貼就算遼!還是因為一群土著倒貼!因為土著倒貼就算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活路!隻求宿主拿能量拿舒服了給卑微如雞的係統一條活路行叭行!
【總有一天,本係統也要從魔王身上拿能量,功耗七十吸收滿為止,哼(¬︿¬☆)】
“你在嘟囔什麼呢”許歸隻聽見自己的傻瓜係統突然在說話。
【沒有沒有嘻嘻嘻,主仁要不要我加大能量輸出吖】
這下許歸不理會它了,想了想決定把窗戶打開透下氣。
結果窗戶一打開,外麵的喧鬨就一窩蜂的鑽進了房間,巡邏的太子近衛也比之前多一倍,正在四處搜查,不少女眷,諸如丫鬟嬤嬤都到了平常演習用的大廣場上。
平常這些人連居住的房屋都在後廂,許歸是絕對見不到的。
咯吱一聲,門從身後被打開。
“找到你了!”一個身影從門邊直接竄進來,帶著濃重的煙塵味道。
秦康原想直接撲到許歸身上,卻被許歸側身避開,見他進來,許歸徑直就把窗戶關上了。
“你該等朝中旨意下來再回來。”也不問他來這裡做什麼,許歸隻是拉著他坐下,捏了捏他的臉。
“以前的肥肉沒了。”
秦康也想去捏他的臉,但途中發現自己手臟的很,就又收了回來。
許歸低著頭,在拍身上粘連的灰塵。
“我想你會更喜歡現在的我。”秦康隻能就這麼注視著他,最後是許歸側過臉去,不叫他繼續盯著看。
窗戶外的聲音沒有因為窗戶關上而減少,秦康都能感到腳步的逼近。
“我是不是應該躲起來?”秦康眨眨眼睛,早已在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就找好了最佳藏匿地點。
“他們不敢上來,上層都是機要處的辦公地點。”許歸眯了眯眼睛“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上來的,摘星閣是整個外城守衛最嚴格的地方。”
“那群藏在暗處的守衛?隻需要根據心跳聲就能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秦康說這話時臉上有些紅了,一直瞅著許歸的眼色。
雖然掩飾的很好,但跟當年炫耀父輩交情的少年,彆無二致。
係統看著他那神態,嗤笑一聲【怕不是個傻幾】
許歸本想說些什麼,眼睛又冷不丁被蠟燭熏了一下,隻好揉幾下,完全習慣性的就把眼角揉的紅紅的,還帶了些晶瑩。
“怎麼了?”許歸再睜開眼睛就看見秦康靠他隻差幾厘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