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香長老走過來輕聲對上官曦說道:“殿下今夜還是換個地方住吧,這裡不安全,等下我會親自跟著去給殿下的房間設下結界。”
上官曦立刻明白過來,拱手施禮道:“那就多謝長老了。”
“殿下先行,我馬上就來,”鬆香長老送上官曦和一眾隨從離開了。
明一長老漫步走下樓梯,開心地看著雲真長老說道:“喝一杯?”
雲真長老咧著嘴剛要點頭應下,鬆香長老匆匆走了過來,“明一,你畢竟要去講經,安全為上,你跟林鶴陪著殿下一起去住迎福客棧,我們五峰門不出個人去陪著說不過去。”
明一長老不情願地帶著李林鶴離開了。
然後鬆香長老給剩下的人分房間玉牌,鬆香長老自己是天字十一號,柳裳是天字九號,雲黛是天字八號,棗姐是天字十號,葉凝是天字三號,劉長青是天字四號,甘明夜天字七號,雲真長老是天字二號。
鬆香長老心想著既然雲真這老東西來了,她就不用麻煩了,雲真整天在外麵吃喝玩樂的,也該他辛苦辛苦了,至於葉凝,她是這裡麵修為最弱的,當魚餌再合適不過了。
他們各自準備上樓,鬆香長老給二樓的房間全部施法設了結界之後,又匆忙趕去了迎福客棧。
“老板,給我上菜啊!”雲真長老坐在凳子上朝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客棧老板喊道。
“好嘞,好嘞,長老稍等,飯菜熱一下就行,我們之前準備的多,”客棧老板慌忙自己跑去後廚催促。
沒過一會兒,熱茶還有熱菜就端上來了,“長老恕罪,沒有好酒了,您能不能喝點茶湊合湊合。”
雲真長老板著臉,拍了拍站在一旁陪笑的老板的肩膀,“剛才在你這鬨事,對不住啊,帶著夥計和廚師快點走吧,天黑了,拿著這個石頭保平安的,你們都回去好好睡一覺,等天色大亮了再回來也不遲,這茶很好,我正好跟我徒弟說說話。”雲真長老從懷裡掏出一個施完法的小石頭拿給客棧老板。
“多謝長老,多謝長老,”客棧老板接過石頭連連道謝,心懷感激地帶著夥計和廚師離開了。
如今,這個客棧裡就隻剩下五峰門的人了。
雲真長老走到柳裳麵前,“裳兒啊,在五峰門,辛苦你了。”
柳裳笑著說道:“長老這客套話說得愈發嫻熟了。”
這番話逗得雲真長老哈哈大笑,柳裳從小就知道雲真長老的脾氣,雲真長老是這幾個長老裡性格最活潑的一個,柳裳從小是雲真長老看著長大的,跟半個女兒似的。
“去睡覺吧,你看你眼底下都有黑眼圈了,”雲真長老笑著拍了拍柳裳的肩膀。
其他人也都向雲真長老行禮之後,準備上樓睡覺。
“去哪啊?這麼久沒見師父了,就不想跟師父說說話啊!”雲真長老坐在大堂裡喊住即將走上樓梯的甘明夜。
甘明夜咬著後槽牙停住腳步,轉身走了回去。
“哎,那個穿白衣的小弟子,你第一次見本長老,就不給長老倒杯茶喝嗎?”雲真長老又喊住葉凝。
葉凝一臉驚訝,但也還是轉身走了回去。
甘明夜坐在雲真長老旁邊,葉凝坐在雲真長老對麵。
葉凝剛想拿茶壺倒茶,就被甘明夜攔住了。
“彆給他倒!”
雲真長老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個臭小子,她一杯茶我都喝不得了?”
甘明夜看著雲真長老,伸出手來,“我的白羽飛梨扇呢?”
“一杯茶換一個扇子。”雲真長老看著他說道。
甘明夜隨手給他倒了杯茶,茶水滿得都溢在了桌子上。
但雲真長老並不生氣,心滿意足的端起來茶杯,喝掉了裡麵的碧螺春。
然後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來一柄白色象骨扇子,遞給了甘明夜。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給我裝走了,人家那時候都有修煉的法器,我找了快一個多月,把五峰山翻了一遍都沒找著,”甘明夜接過扇子,那熟悉的手感讓人心碎。
雲真長老呷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師父那時候走得急,不小心裝進去了,你不能怪師父啊,師父可是年紀大了,日後忘的事更多。”
甘明夜聽到他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著葉凝的麵他不能多說,這個老糊塗當初下山遊曆的時候把他所有的內衣內褲都裝走了,甘明夜那時候渾然不知,在跟著劉長青一起去泡澡的時候才發現,最後隻能在浴池裡光著身子等劉長青去給他拿新的內衣過來。
“姑娘,你叫什麼?我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好像沒見過你啊,”雲真長老用筷子夾了一口芹菜,看著葉凝問道。
“弟子叫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