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你認識的劉豐嘉是那種會殺人的人嗎?”葉白欣轉頭認真的問著彭雨雨。
彭雨雨呆了呆。
葉白欣抽出被彭雨雨拉住的手,走向劉豐嘉,看著劉豐嘉,“你是來帶我們走的嗎?”
劉豐嘉看著葉白欣,隻是,慢慢的轉身,手裡依然舉著那隻發光的紙鶴。
葉白欣看著,想了想,跟了上去。
葉白欣一跟上去,彭雨雨和幾個平時要好的女生都忙跟了上去,緊跟著是那些男生們。
四周一片詭異的黑暗,還有若有若無的低聲吟唱著什麼“你藏起來了嗎?”“你藏起來了嗎?”……
彭雨雨幾人都害怕的拽著葉白欣,葉白欣也怕,但是看著劉豐嘉手裡的紙鶴,摸著她手腕上的珠串,葉白欣就冷靜了,默默的握住彭雨雨的手,看著前頭的一步一步機械似的走著的劉豐嘉,低聲開口說著,“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說話……我不懂……但是,劉豐嘉,謝謝你給我畫的畫,還有白白,你給白白,和我爸爸畫的畫,他們都很喜歡,白白說,你的畫裡有靈氣。”
說到這裡,葉白欣的聲音有些哽塞了,眼前又有些模糊,擦了擦滑落的眼淚,葉白欣繼續說著,“白白說,你要是堅持畫下去,你一定一定會很厲害很厲害的……”
彭雨雨等女生也都哽咽了起來。
明明美術館的走廊並不長,也不大,可是,這四周的黑暗,若有似無的低吟讓這條走廊變得漫長了起來。
“我當初說過的,等你給我畫好了,我就給你唱首歌,現在,我給你唱吧。”葉白欣說著,清了清哽塞的喉嚨,慢慢的清唱了起來,“……我想落葉也會偷偷想家,學會了眼淚當做汗水偷偷地擦。我會等枯樹生出芽,開出新的花。等著陽光刺破黑暗,第一縷朝霞。我會等一場雨落下,把回憶都衝刷。再與你一起去看,外麵世界到底有多大。……”
當葉白欣的歌聲落下的時候,明亮的光芒忽然撕裂開了這黑色的籠罩。
葉白欣等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熱鬨的校園,一棵木棉樹,美術館門前就是木棉樹。
葉白欣呆呆的看著這藍天,白雲,木棉樹,看了眼四周,他們出來了?劉豐嘉呢?
“欣欣,你看。”彭雨雨撿起地上的紙鶴,遞給葉白欣,“是劉豐嘉手裡的紙鶴嗎?”
葉白欣接過紙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把我們都帶出來了……他居然還是幫了我們……”
*****
葉白榆站在美術館走廊儘頭,拐角處,畫著輪椅上少女的畫作前,從褲兜裡摸出紙花,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紙花開口:你想殺了他們,可是劉豐嘉選擇了原諒,還把他們帶走了。
畫作裡,本來坐在輪椅上的少女猛然站了起來,目光凶狠的盯著葉白榆。
葉白榆露齒一笑,紙花繼續開口:劉豐嘉對你是有極大的恩情是吧,可是,回報恩情的方法有很多種,你這樣自作主張的殺人,可不是報恩,不過是泄憤罷了。
飄在葉白榆身側叉叉小小聲開口,“就是就是!”
“既然你覺得我不對!你就殺了我!或者收了我!囉嗦這麼多乾什麼!”輪椅上的少女陰森森的開口。
葉白榆無奈的搖頭,紙花繼續開口:我隻會救,不會殺。我師傅菩薩心腸沒教給我怎麼殺鬼怪的方法。所以,我隻能勸你收手。
輪椅上的少女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又透著嘲諷,“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葉白榆歎氣,紙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很厲害啊。你呀,停手吧,劉豐嘉很難過的。
說到劉豐嘉,少女瞬間沉默了。
紙花繼續說著:劉豐嘉的畫裡都是非常乾淨純粹的東西,他那樣的人,看著你為他報仇而殺人,你應該知道他會有多難過。
葉白榆看著少女沉默不語的樣子,搖了搖頭,紙花開口:你好好想想吧。
葉白榆說完,就背負雙手慢慢的走了。
叉叉有些反應不過來,舉著手機飛了過去。
手機直播裡:
【大大說他隻會救,不會殺哎!】
【跟你們講個笑話,破了陰間路的葉大大說他隻會救,不會殺哎!】
【然後,那個笨蛋女鬼還信了?!】
【我宣布,今天最佳忽悠大佬就是葉大大!】
……
“大大,我們不管她了嗎?”叉叉小聲問著,為了方便講話,叉叉偷偷的蹭近了葉白榆的耳朵。
葉白榆肩膀上的紙花抖了抖花瓣,伸出小葉子將湊近的叉叉推了出去,一邊開口:不要靠太近。
叉叉默默的低頭,他隻是一時忍不住,就是想蹭葉大大。
紙花繼續開口:她還活著。
“啊?”叉叉傻眼
紙花繼續開口:得找到她的本體。
“什麼?大大,你在說什麼!”叉叉追著葉白榆急急的問著,“啊,那不是鬼嗎?大大,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