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此時周也偏要裝作不諳世事的存在,向司命發問。
“家中給的副卡。”司命卻像不以為意,隨口答道“放心,我還有更好的留著給你。”
他可沒有說謊,那卡就是剛剛由向日葵在家中製造,周也悄悄轉移到他手上的,即使用協會的煉金造物也無法證偽。
見他充滿傲氣的姿態,周也不再發問,司命安撫性地撫上他的手,指尖在那玉戒上輕輕遊離,瞬間幾張造出備用的卡也被轉移到袖子中。
捏著那張如同奪命書的認證卡,頭目的求生本能讓他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瞬間如同搗蒜般跪坐著挪移到周也麵前,他不敢去觸碰司命,卻想用手去抓周也的腿,大聲地求饒。
周也臉上原本柔和的笑都僵硬了一秒,身軀向後退去。
而原本一直放鬆坐著的司命則比本人反應還要迅速、激烈,在頭目將要抓到的一瞬間,他的左手一把攥緊那粗鄙不堪到極點的男人的咽喉,兩人身高的懸殊幾乎使得頭目懸空。
在眾人驚慌失措間,司命在寬大袍子襯托下看著偏瘦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壓製力,他將膽敢靠近周也的頭目推到牆邊,隨後拳風如雷的向他不斷襲去,每一聲都是一樣的力度,他穩定到可怕。
連周也本人都似被嚇到,手輕輕地收在胸口,麵露驚訝地看向不能算打架,隻能算單方麵毆打的兩人。
司命的拳頭像穿透肉墊般甚至撞擊的牆壁都在晃動,頭目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我沒關係的。”好半天,那頭目幾乎要昏死過去的之際,周也才在眾混混期待的目光中,小聲說出這句話。
司命隻對他有回應,聽見這句,將被掐住喉嚨抬高暴揍的豬頭拋下。他站在原地,輕輕用手撫平身上的衣褶,不過半刻,又恢複方才有禮貴族的形象。
“你還是太過心軟。”司命用鞋尖踹一下地上的豬頭“還活著嗎?”
“嗚嗚嗚嗚...”那頭目似乎回答了什麼,但沒人能聽清楚。
“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周也擔憂的目光在司命和混混之間遊離,這聲音如同救贖,幾個混混頓時瘋狂點頭,拖起自家老大退出房間,到門口時還不忘關門。
躲在附近的居民見周家大門打開,頓時縮回家中。通過門縫,他們隻能看見原本上門找事的流氓混混如同敗家之犬一般灰溜溜逃走。
幾人走出老遠,被扛在背上的頭目終於悟出為什麼高高在上的貴族會放過他,那個周也看著溫順純良,內裡絕對藏著壞,是要順著他這條放歸的線讓人家動用能力摸出上家呢。
思及此處,頭目不禁感到頭皮發麻,表麵上那貴族掌握絕對主權,實際上所有的言行結果都在那病懨懨的青年掌握之中,更彆提他到底如何在這關頭找到一個願意為他犧牲的上城貴族。
捏著手中來之不易的認證卡,他感覺自己的臉更疼,恨不得立刻去消費一番。但又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權利動用,最終還是打算將計就計,他相信那邊絕對不會貿然上當。
“周家那小子真是好人啊,我們之前那麼對他,他還願意放過我們。”
“聽見他的那句話我都要哭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幫我們...反而貴族真的都是狗崽子。”
“他人真的可以...老實說我有點後悔之前那麼對他。”
聽見手下們的話語,頭目氣得要罵人,但他那張嘴是受攻擊最多的地方,剛剛要發出一點聲音就如同撕裂一般疼痛,他最終隻能咽下一肚子悲憤,無奈地聽著他們對周也的一聲聲誇讚。
而此時在自家宅子中,本體被馬甲護著躺在床上,似乎在安睡,實則在純白空間中他每隔五分鐘就看看沙盤。
那呈現認證卡的形態的驚豔值產物如同紅點標記般在沙礫城市間傳遞,最後停在一個地方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