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跪在下麵的允祹問道,“大行皇帝如何能沒有遺言,新君即位總要有章程,如妃娘娘難道要改弦易張麼?”
知沁看過去,冷冷道,“即位人選自然有密旨寫清楚,想知道答案,派幾個妥帖的人,從牌匾後麵取來便是。在這裡咄咄逼人逼問本宮又是什麼意思?本宮有說過一句,為自己謀劃的話嗎?還是貝勒爺這話是在為某人謀劃些什麼?”她說著又偏頭看向弘曆.。
弘曆表情未變,一直跪在那裡不發一言。都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
真穩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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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密旨,弘曆就名正言順的開始主持喪儀。
知沁就看見了弘曆府上的一眾妻妾,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些人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恍惚,為什麼覺得這些人很眼熟呢?
可是她應該隻見過福晉和側福晉啊。想不明白的事,她就放下了,她現在苦惱的事情是,皇帝都換了一個了,聚福珠這個小東西還是聯係不上。
那她接下來做什麼呢?不過本來也就沒有要求的,就是過日子唄,反正錦衣玉食的也不愁個什麼的。
辦喪事這種事吧,規矩一大就是累人得很,但是總有人在勞累中還想著彆的東西。
比如知沁就聽見了,那個姓烏拉那拉的側福晉身邊的婢女眉飛色舞地說過,“咱們皇上的生母早亡,又沒有養母,等到皇上登基,再把老主子放出來,老主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唯一的母後皇太後,到那時,咱們就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氣了,皇上不得封您一個皇貴妃什麼的呀。”
知沁聽了這話,並沒有往心裡去,但是有人往心裡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