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沁見到人的時候,他那一副花旦的裝扮就已經換了下來,清清爽爽的一身白衣,如墨的頭發也隻用一根玉簪固定。
坐下來以後,兩個人沒有寒暄過去,而是,“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
潤玉笑了笑,“不是說下凡曆劫都是從出生開始麼,可我這回好像是憑空出現在一座山上,下了山,看見大家的裝扮都不一樣……因為頭發被抓住問原因的時候,是班主救了我……我想找你,畫了畫像,結果就因為這副畫像,我的待遇就直線上升……”
“那現在……”知沁問他的打算
潤玉的手有規律的在桌子上敲打,“這些人不能留!我不喜歡被人束縛,而且在你的立場上,他們也不能留。”
“確實,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知沁想不透,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想讓皇帝不好過的話,那麼上一回皇帝病重的時候,潤玉給了藥就是與他們的打算背道而馳,若是這樣,潤玉就被他們邊緣化了,可如今的情況明顯不是這樣。
“那就與他們繼續周旋,等最後一擊斃命!”潤玉輕描淡寫,又問,“你這邊呢?錦衣玉食的,不像是曆劫吧。”
知沁就把弘晟的事情說了。
潤玉道,“這就難辦了。何為圓滿,何為遺憾,人生短短幾十年,怎麼可能參透?”
“也不難,不就是過日子嘛!”知沁笑。
兩人聊完出來,推開偏殿的門,就看見弘晟坐在幾步開外的台階上。
看見他們出來,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說完了?”
“嗯。”知沁吩咐他,“你想辦法在教坊司裡給這個白雲先生掛個名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