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問，當年皇帝登基之後，養心殿伺候的老嬤嬤們都去哪了？”知沁想，如果關鍵人物是她的話，除了她身邊的這些，能了解她的就隻有養心殿伺候的人了。

“這個嘛……”張保想了想，“娘娘您知道，嬤嬤們跟太監是不一樣的，她們有的還有家可歸，有的憑借規矩在世家裡走動……”

“那能查到她們的去向麼？”知沁問。

張保就問，“您查這個是……”

“最近，在宮外聽到一些關於宮裡的風言風語……就想著查一查源頭了。”

張保聽見這話就隻信了一半，如果僅僅隻是風言風語的話，那麼找現在的大總管都可以，為什麼要找他呢？

把這個疑問放在心裡，答應下來就去辦事了，張保動作還是很快的，閒著大概八九年的人，再不動一動，骨頭都生鏽了。

“你說什麼？”知沁被張保的速度還嚇了一跳。

“……之前在養心殿伺候的嬤嬤，奴才都差不多找到了……隻有一個說是回了家鄉養老，可奴才找人查了，她的家鄉早就沒有家人了，她在那裡露了個麵，也不知去向了。”

“這人是誰？”

“是那時在養心殿裡負責沐浴的錢婆子。”張保道。剛說完他就被從外麵走進來的皇帝嚇一跳，“你說誰？”

知沁看過去，然後就笑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這個姓氏都快成了他的心結了。

“這個時間怎麼過來了？”

弘曆進來，“今天上朝時，收到消息說今春各地少雨，所以朕打算去祈雨，就過來跟您商量事宜……這個錢婆子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