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起初也沒有多想,弘晟叫了,那就去住唄!結果他一進院子,就看見角落裡的爐子上放著熬藥的家夥什兒,這味道,就是剛生了孩子的婦人喝的藥。
這味道散出去,隻怕左鄰右舍都知道這裡住了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女人了。
他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敢把他當女人的,這是頭一個!這小兔崽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壓著脾氣把人叫來了,潤玉就問弘晟,“你這把我叫來住這兒,是跟你媳婦兒玩雙簧啊。過不下去了?”
弘晟一哽,這人,一上來就看破一切,真的沒意思,不過想著他和自己額娘的關係,防著他告狀的就沒有吐口,“什麼呀?這不是防著她多想永琨的事兒嗎?再說了,夫妻之間吵個架也挺正常。”上下牙齒都還經常打架呢,更何況夫妻吵架了!
潤玉就撿了一個乾淨的椅子坐了,“你少蒙我!”
要真是兩口子關係好弘曆那點的事兒,用得著瞞人家嗎?弘曆是個什麼性子,從他漫天遍地撒出去的禦詩就知道了。
自認為的風流倜儻多情才子,吸引多少女子啊?
打趣完了,潤玉最後還評價,“你這在皇帝麵前連著吃了幾種委屈,日後好幾十年的清閒富貴就有了,也不算虧。就看你自己咽不咽得下這口委屈了!”
弘晟兩眼一瞪,“我委屈了嗎?哪裡有什麼委屈!玉先生,你這話可說差了你自己本就是拿著朝廷的一份俸祿的,不能那麼說話。”
潤玉輕笑,“成啊,不委屈就成!”
弘晟看著他的笑就知道不好,這又是要告狀了的節奏。果然轉頭,知沁就知道了。
她琢磨了一遍這個話,“這什麼意思啊,說著享清福的好處,那就是嫌我管的多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