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宿主,你的表現沒有讓我失望,基本都按照原著劇情走。】
回到臥室,懷裡的係統滿意笑道,機械音裡多了幾分讚賞與由衷的高興。
阮淼冷淡嗯了聲,把玩具熊放回枕邊,然後坐在床上,取出藥膏塗抹還未完全好的腳傷。這三天用了藥膏,疼痛已經近乎可以忽略,不過要想痊愈,需要大概半個月的時間。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做這種被大眾唾棄的歹毒舉動,但為了回到她的世界,必須要違背良心。
好在今晚就能領盒飯了,她很快就會脫離這種折磨人的小說。
哪怕阮淼企圖暗害女主的事很缺德,謝禹依舊還是定時送來三餐。不過兩人沒有語言交流,謝禹也隻是沉默叩門,然後轉身就走。
阮淼自然不會吃,她現在和謝禹已經徹底斷絕關係,不可能吃任何他送過來的食物,雖然她很餓。
在房間待了一整天,距離傍晚八點還差十分鐘時,阮淼才出門,搭乘電梯前往一樓會議室。
趕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落座。空位比昨晚多出來了一個,赫然就是昨天半夜,阮淼看到凶手進入的那間房間的暫住者。
掃了眼,發現是穿米色衛衣,與刺蝟頭男生關係較好的夥伴,迎著數道火辣辣的打量視線,阮淼收回餘光,神色淡漠坐在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已經認定阮淼就是叛徒,隻有叛徒才會篡改線索卡片。就算阮淼不是,她迄今為止的一係列表現都很讓他們反感,他們可不想被情緒不穩定的阮淼背刺,加上圓桌會議必須投票的機製,那她隻能當那個被宰殺的白羊。
第一輪個人自由講話環節,謝禹作為第一名發言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提前知道劇情的阮淼以及係統,他低著頭,為阮淼多次傷害薑笙的事,向對方道歉。
“我了解阮淼,她不會是叛徒,會設計這種假線索,也是因為她本性善妒且對所有物具有超乎常人的占有欲。她不能接受我和薑小姐有任何肢體接觸,情緒上來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行為。
我身為她親近的人,沒有做到監督的責任,是我的失誤。接下來幾天我會和她住在一起,保證她不會傷害到各位。所以,請各位謹慎思考,不要投錯無辜人。
李先生的死,阮淼也很難過,我也不希望看到這種狀況發生。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重點,剛才我提前給大家看了有關昨晚慘死屍體的錄像,先感謝薑小姐提供的設備。
死者錢先生,死因是失血過多,身上還殘留多道刀傷,四肢被肢解,胸口還刻著挖牆腳必死的紋身。
用這種手段侮辱屍體,凶手應該並非激情殺人,而是有報複性的施展暴力。也許是預謀殺害,房間沒有掙紮反抗的痕跡,水杯裡檢測出安眠藥成分,凶手應該是在死者水裡提前放安眠藥,然後趁他睡著時動手。
阮淼不具備殺害錢先生的時間,她和錢先生沒有利害關係,在此之前也並不認識對方。
能在對方水裡下藥,一般隻有接觸過他或者是熟人才能辦到。阮淼有腿傷,且很懶,不會浪費時間做那種不必要的事。”
阮淼在一旁聽著謝禹說完他的推理,眼神動容。
男主會放下尊嚴,替女配的行為向女主道歉,已經難能可貴,甚至讓她震驚。畢竟道歉這種事本來就不該是對方開口,加上兩人已經冷戰,他甚至還嘗試用道理說服其他人,轉移她身上的嫌疑。
原文裡謝禹可沒有這麼多長篇大論,他直接挑明殺害米色衛衣男大學生的人不可能是女配,比起女配設計陷害女主這種明顯摻雜個人情感的陷害,殺人凶手才是重點。
雖然兩人關係破裂,但女配父親對男主有收留的恩情,他看在對方麵子上,也不能讓女配被投死。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單純討厭她,你們愛投我不投我,我也不在意。”
輪到阮淼講話時,她直接露出厭惡的表情,明晃晃表現出薑笙的惡意。薑笙眉頭微擰,沒有去看她。
接下來的發言,阮淼沒有認真聽。她迫切期待懲罰時間降臨,腦海裡充斥著全是快到死亡節點的興奮,被鐵環扣在扶手上的手攥成拳頭。
謝禹側頭注視阮淼,深邃的黑曜石雙瞳凝視她半晌,然後才收回目光。
“不好意思,就算謝先生認為阮小姐不是凶手,我也不覺得這是真相。你和阮小姐相識,難免會偏袒她。”
刺蝟頭男生揚起嘴角,發出一聲嗤笑。
“看我桌上擺放的這條耳墜,不覺得熟悉嗎?這可是我在案發現場找到的,凶手留下來的線索。”
聞言,在座眾人紛紛看向刺蝟頭男生桌麵處的寶石耳墜,神色不一。
“這種耳墜,我記得是阮小姐佩戴的,對吧?你現在耳邊隻有一條,另一隻耳朵的耳墜呢?去了哪裡?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昨晚你到底去四樓做了什麼?住在二樓的人跑去四樓,怎麼看都很怪異吧?”
阮淼剛想開口解釋,刺蝟頭男生陡然輕笑出聲。
“忘了,現在的環節是個人講話時間,你還是等第二輪自由討論再說吧。
總之,配合剛才你製造假陷阱陷害薑小姐不成,反倒連累無辜者這件事,還有第一次投票你投了沒有多大嫌疑的劉女士這點,我就很難不懷疑你就是叛徒。
至於謝先生認為的預謀殺人,或者凶手和我的兄弟熟悉這點,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將嫌疑轉移到我身上嗎?我隻能說,這有可能隻是凶手故意設計,讓大家都認為其實是熟人作案呢?未嘗不能說這也是阮小姐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