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重點是不是搞錯了呢?”
遮陽帽男青年眨了眨乾澀的雙眼,一臉倦意開口。
“也許殺害吳女士的叛徒和幕後黑手並不是同一個人,兩者沒有聯係。大家要投的到底是幕後黑手還是凶手?應該先搞清楚這一點。”
“說的好像有道理。”
一名紮雙麻花辮的年輕女子點頭附和,她很少主動介入談話,就連發言環節也隻說寥寥幾句就快速結束,現在卻意外的主動開口。
“原本我想應該先投出幕後黑手,也就是阮小姐,所以就算心裡有懷疑的人選,也打算等下次再提。現在一想,必須被投出去的人是凶手才對。”
“投凶手,重點是我們都不確定到底是誰。”
戴黑框眼鏡,穿著格子條紋襯衫的男人雖然讚同麻花辮女子的想法,但不認為這種主意能解決問題。
“吳女士的死,是體內被注射毒素,以及凶手用枕頭捂住她的口鼻,兩者疊加起來的效果。如果能提取指紋,也許能查到凶手的身份,但可惜設備不足,做不到這種方法驗明誰是凶手。
其次是行凶時間,死亡時間初步估計是中午十一點到傍晚七點,第一目擊者是我。我和吳小姐不算熟識,但是是同事,平時有往來。我是看到吳小姐房間門開著,然後過去看,才發現她被害。
我發現吳小姐右手握拳,掰開來一看,抓著一條發絲,看尺寸像是男性。我想當時吳小姐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還是有過反抗,抓住凶手的頭發,留下這份證據。”
“是的,除此之外,我還在現場找到一隻注射器,上麵還有殘留的毒液,也是王小姐陪同我到處尋找線索,根據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在天台發現有一朵曼珠沙華被采摘過,然後告訴我們毒液可能提取自曼珠沙華。”
薑笙補充道。
“你動過屍體,能保證你沒動手腳?說不定是你殺的人,然後捏造證據。”
刺蝟頭男生反駁。
“頭發這點,薑小姐當時也在場,她可以證明我沒有撒謊。”
薑笙點頭,附和一聲對的。
“就算是短頭發,也不能確定就是男性吧?”格子衫男人扶起滑落下來的鏡框,提出自己的疑惑,“在場也不是沒有短頭發的女性,以及劉海部分的頭發,不也屬於短的範疇嗎?”
“確實,很嚴謹的想法,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那根頭發染了色,還是黃色的。在場女性裡,沒有誰染了黃發。”
雙麻花辮女子搖頭回答。
新的線索一出,其他人頓時陷入痛苦抉擇中。到底是優先找出凶手,還是什麼都不考慮,盲投阮淼就完事。
“黃色短發的話,一共有三人。”
格子衫男人環顧一圈,看向刺蝟頭男生,寸頭男生,還有一名右臂有蟒蛇紋身的中年男人,說道。
“我才不屑於殺女人呢。”
蟒蛇紋身男人輕哼答道。
“我,我沒有理由殺吳小姐,我不敢殺人的……”
寸頭男生戰戰兢兢開口,被他人注視著,慘白著臉色。
扯再多的口水戰,最後投票環節,她依舊是票數最高的人選。
阮淼聽著其他人討論殺害吊帶裙女人的凶手與幕後黑手是否為一人,認真思考誰才是殺害吊帶裙女人的凶手,感到一陣頭疼。
為什麼非要浪費時間議論這種話題呢?直接投她不就可以了嗎?
“但是吧,雖然嫌疑人範圍是縮小了,但三個人,你讓我們怎麼選擇?”
格子衫男人發出提問。
“這有什麼好想的,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蟒蛇紋身男打了個嗬欠,不耐煩出聲,視線投向刺蝟頭男生,“隻能是錢程了,從他兄弟的死開始,他就一直在誘導我們選阮淼,這次也是,很難不懷疑他。”
“哈?我都說我不可能殺我兄弟了?怎麼想都應該是阮淼更有嫌疑吧?現場不是還找到她的耳墜嗎?那就是殺人證物啊!”
刺蝟頭男生見所有人焦點落在他身上,急急忙忙解釋。
“其實還有更明顯的線索,發絲的發根是黑的,也就是染發很久,開始掉色。我剛才接觸過我懷疑的三位目標,很明顯,錢先生的發質更符合這點。
大家請看我身前的桌麵,分彆擺放了三根發絲,從左到右依次是凶手,錢先生,高先生以及鄭先生。”
雙麻花辮女子繼續補充她發現的證據,示意眾人看向她提前整理好的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