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人死到臨頭還想著拖阮淼下水,個人自由講話期間,他反複強調阮淼是幕後黑手,他會動手都是阮淼的策略,比起投他這位叛徒,還不如優先幕後黑手的阮淼。
阮淼隻覺得對方可笑,假設她就是幕後黑手,這種類似狼人殺的遊戲規則是她設置的,她又在第三天的懲罰環節中安然無恙,應該明白,比起投票表決,更應該直接對她斥諸暴力,脅迫她放他們離開,而不是留在這裡陪她繼續玩這場殺人遊戲。
不過其他人也對阮淼的身份感到懷疑,他們也並非全然不信寸頭男生的話。本來他們也想對阮淼動手,奈何謝禹阻止了他們的行徑,將阮淼保護在他的臥室內,維護她。
這也是阮淼在第一輪個人講話中發現的內容,是蟒蛇紋身中年男人率先提出為何謝禹要阻攔他們靠近阮淼,並且向阮淼追問昨晚被偷襲的細節。謝禹隻說阮淼受到太多驚嚇,暫時沒有心情見他們。
最後發言的是雙麻花辮女子,她位於中立立場,既覺得阮淼能在懲罰環節中奇跡生還,且醒來就躺在解剖室,對期間發生的任何事都毫無意識這點感到怪異,認為阮淼有所隱瞞。但針對幕後黑手這點猜疑,她相信阮淼不是。
“高先生的說辭,明顯就是在狡辯,我想他是因為打不過阮小姐,身份暴露下利用阮小姐的疑點,故意捏造她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如果阮小姐真的是幕後黑手,謝禹先生多次幫她說話,很難不懷疑謝先生是幫手,幕後黑手確實也沒有說過隻能是一個人。
不過剛才薑小姐提供的線索否定了這點可能性,幕後黑手和我們每個人都有接觸,我被綁架時,可以確定並沒有見過阮小姐。也不排斥幕後黑手暗中觀察,但我認為,和昨晚一樣,我們更應該優先選擇最確定性的目標。”
見雙麻花辮女子頭腦清晰剖析逼近昨晚真相的多種可能性,在座其他人皆頷首認可她的講話。寸頭男人知道他完全落於下風,頹喪垂下腦袋。
第二輪討論環節,雙麻花辮女子詢問阮淼,她被綁架前後的經曆,最好事無巨細講述出來。阮淼按照對方的期待,描述當時的場景,她聽完後眉頭緊鎖。
“阮小姐的遭遇,其實已經幫我們縮小了嫌疑人範圍。這些人當中,大家有印象嗎?隻要找出我們每個人記憶裡重合的那名對象,就能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了。”
“很難想起來了,我不會特彆去在意其他人的長相。”
蟒蛇紋身中年男人呼出一口熱氣,神情鬱悶說道。
“但可以確定的是,幕後黑手並不在我們之中。”
往下滑落的鏡框讓格子衫男子感到不適,奈何雙手被束縛,他隻能忍住推鏡框的衝動,出聲回答。
“我是在公司在私人包廂舉辦酒會時被綁架的,當時喝得酩酊大醉,然後一醒來就躺在陌生地磚上。能綁架的,幕後黑手應該是我認識的人。”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點什麼。”
格子衫男子陡然驚呼一聲,瞪大雙眼喊道。
“沒記錯的話,我中途似乎去過一趟盥洗室,然後因為喝太多酒了,不小心吐到某個人身上,隨即我就暈過去,之後發生什麼事完全沒有印象,那個人的模樣也記不得。”
“也就是說,那個倒黴被你吐衣服的人可能就是幕後黑手,你怎麼就喝得這麼醉啊!可惡,好不容易有的線索又沒了。”
蟒蛇紋身男不滿吐槽。
“也不是想不起來,體型應該是個男的,我記得對方當時穿的是西裝,而且出現在男盥洗室,也隻能是男性了吧。”
格子衫男子尷尬眨眼,他也不知道那會遇到的對象會是綁架他的幕後黑手。
“男性嗎?那就和阮小姐更加沒關係了。”
薑笙斂眸思索,總結格子衫男人的發言。
此刻,播音設備傳來討論時間結束的提醒。眾人噤聲,開始投票表決出叛徒。
結果顯而易見,自然是寸頭男生,全員都投了他。
寸頭男生受到的懲罰,是類似縊吊的恐怖手段。
天花板伸出一根粗繩,捆住寸頭男生脖頸,隨後座椅下方的暗道打開,下墜力拉扯繩索,寸頭男生憑借脖頸處的繩索,勉強不掉進下方的黑洞。
然而這對他極為殘忍,被吊死的過程格外漫長,他不停發出痛苦的嗚咽,求助的眼神看向眾人。
一部分人受不住這種畫麵和聲音,扭頭不去看。阮淼皺緊眉頭,也偏過腦袋。
折磨的酷刑持續十分鐘,很快,寸頭男生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然後繩索鬆開,他連同座椅徑直墜落。
這懲罰手法是真的可怕。
阮淼心有餘悸,她全程聽著寸頭男生被勒住喉嚨的呻/吟,對方每每發出呃呃的叫聲,她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等到會議結束,幸存的其他人沉默離開會議室。阮淼架著木拐,腳步比以往的穩了很多,經過幾天的藥膏塗抹,痛感已經微弱到可以忍受。
雖然死了人,但她依舊要洗澡。
謝禹守在浴室門口等候,阮淼用花灑清洗身子,邊托腮思索,究竟何時才能輪到她的死亡。
等待的感覺很糟糕,如果不是昨晚她剛醒沒反應過來,也許就能被順利砍死,然後回到她的世界。
希望今晚叛徒們給力點,繼續將她設置成目標吧,她保證絕對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