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日。
距開學已有一周了。
高亦文頭上的傷好了,沈聰的寶貝摩托討回來了,邱楠額上的青筋出現的頻率減少了。
沈聰這段時間要忙著準備“李偲”數學競賽的事,自然抽的時間也就少了點。
所以,邱楠和高亦文在開學的這幾天裡過得還是甚感愉快的。
而另一邊,學生會會員之一的楊旭以權謀私替李燁辰挖來了沈聰的選修表。
在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之後,李燁辰的心情更好了,這樣一來,楊旭的生活就遭殃了。
眾所周知,在我們痛苦的時候,看到彆人更痛苦,會產生憐憫的心情從而舒緩自己壓抑的苦澀。而在自己快樂的時候,荷爾蒙分泌就會過多,從而導致興奮的心情。興奮,其實是一個很可怕的名詞,嚴重時它會導致精神失常,當然李燁辰雖然不至於精神失常,可其興奮時異於平常的表現,也足夠讓楊旭鬱悶的了。
這一天,陽光明媚。
打著空調的會堂裡還是讓人十分愜意的。
柔軟的座椅,安靜的環境。不斷打著風的立式空調。
沈聰坐在倒數幾排裡昏昏欲睡。
李燁辰在主席台上講得慷唾沫橫飛。
其間好幾次,李燁辰都準確無誤地朝沈聰那裡飛過去好幾個眼刀,可惜人家毫無知覺。反倒是沈聰周邊的幾個人都因為李燁辰時不時投來的危險眼神而正襟危坐地聽課。
終於,在趁大家熱烈討論一個當下時政熱點時,李燁辰徑直走到了沈聰麵前。
“沈聰?”
Zzz…
“沈聰。”
Zzz…
……
李燁辰拍了拍沈聰旁邊的一位同學,示意讓他叫醒沈聰。
片刻,那被李燁辰指名的同學無奈地攤攤手道:“李老師,貌似叫不醒。”
……
李燁辰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一口,隨即無奈地俯下身,慢慢湊到沈聰耳邊。
眯著眼盯著沈聰的耳垂看了半天,才輕輕念出了一個名字。
不出所料,沈聰立馬就睜了眼睛,剛想跳起來,就看見旁邊放大了的人頭。
沈聰瞪著眼睛看看李燁辰。
卻發現整個會堂安靜得有些詭異。
餘光一瞥,竟發現幾乎整個會堂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這個方向。
沈聰一拍腦袋,立馬反應過來了,乖巧地低頭:“抱歉,老師。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昨天想到今天要來聽課,有些興奮——”
李燁辰不想再聽沈聰鬼話連篇,擺擺手打斷:
“沈聰,下課後來我辦公室。”
靠!什麼毛病?這所學校的老師怎麼都愛移駕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