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膽子還挺大啊。”(2 / 2)

失算 遠黛 5466 字 9個月前

邱恬愛熱鬨,姚圓也想和男朋友膩歪一會兒,自然就應了。

幾人走在前麵,紀也跟在最後。她盯著江讓的背影,想開口,複又緩緩斂眸。

“今天要不是你們,恐怕咱們就麻煩了。”邱恬說道。

“怕什麼,有阿讓在,強子那狗逼不敢。”曾斯宇攬住江讓的肩膀說。

“那個黃毛為什麼那麼怕江讓學長啊?”姚圓在問張哲遠。

回答的卻是曾斯宇,“上回打籃球,那逼耍陰招害得阿讓差點兒骨折,後來被阿讓給揍了,揍得還不輕,在醫院住了十幾天。”

“這回他要是再不老實,咱們也不介意再揍他一次。”

紀也聞言偏頭瞥了眼江讓。

他眉眼斂著,唇角輕勾,剛才在酒吧裡那股肆意狂妄的勁兒此刻儘散,又恢複了往日的懶怠散漫。

“對付這種人,把他揍服帖了,他下次就不敢了。”張哲遠補充道。

“牛逼,不愧是咱們A大的活招牌!”邱恬浮誇的讚了句。

江讓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他們找了家離酒吧不遠的燒烤店,將近十人要了個圓桌。

紀也走在最後,她一直低著頭,沒注意看江讓停了腳步,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紀也僵了下,忙不迭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嗓音軟,聽著過分乖巧。發絲微動,隱隱有股梔子花香縈繞開來。

江讓神色閒散,垂眸睨她,“膽子還挺大啊。”

紀也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嗯?”

他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她後背凸起的肩胛骨,還有那杆不堪一握的細腰,發現她渾身好像就沒幾兩肉。

偏那雙眼亮得發光,盯著自己時有些怯,又像頭迷失的鹿,單純簡單。

江讓的話一時堵在了嗓子眼,他喉結微滾,最終說了句:“沒事。”

說完他自顧自扯了扯唇角。

跟她說那些做什麼。

紀也睫毛輕顫,也沒追問。隻見江讓側轉身子,讓她先過。

其餘人已經坐定,邱恬揮了揮手,喊紀也過去坐。那個位置在她和曾斯宇中間,老板遞來菜單,曾斯宇往紀也麵前一推。

“你們看,我們大老爺們不挑。”

紀也看著眼前的菜單,又推給邱恬,“恬恬你們點。”

邱恬拿了筆和楊曉凡商量起來。

曾斯宇:“媽的剛才酒都沒喝夠,阿讓,再來點啤的唄。”

楊曉凡聽到要喝酒,跟著舉手讚成,曾斯宇經不起攛掇,立馬叫來老板要了一箱啤酒。

燒烤過了會兒就上來,濃濃的孜然炭烤味撲鼻而來。

他們這幫人大多都是自來熟,不出一會兒就熱絡起來。曾斯宇和楊曉凡劃起了拳,在那吵著喊。

紀也看著楊曉凡越喝越多,忍不住拿過酒瓶,“曉凡差不多了,再喝就該醉了……”

楊曉凡估計心裡頭難受,又把酒瓶搶回來。

“讓我喝,今晚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

“什麼渣男什麼綠茶,統統都給老娘滾一邊去。”

邱恬見狀也跟著起勁,“喝,管他呢。”

她說著還朝紀也這兒湊,悄聲附耳道:“小也,好歹人江讓學長也算幫了你一回,你不去敬杯酒啊?”

紀也心頭一跳。

她的臉倏然爆紅,連忙瞥了江讓一眼。

江讓單手搭在椅背上,雙腿岔開,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似乎是感受到紀也的注視,他看過來,眉骨微微挑了挑。

紀也收回目光,舌尖舔了舔唇,朝邱恬道:“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

“喝酒還有什麼會不會的。”

邱恬順口說了句,也沒放在心上就跑去楊曉凡那跟著劃拳去了。

曾斯宇被楊曉凡灌了好多杯,這會兒轉過頭來看到紀也一個人坐著,索性也不玩了。

“你怎麼都不吃啊,這兒的羊排烤的不錯,來,我幫你拿。”他熱絡道。

紀也擺擺手回:“不用了學長,我吃羊肉會過敏。”

“啊,那你豈不是錯過人間美味啊。”

曾斯宇對紀也那句“學長”很受用,他兀自朝江讓擠了擠眉。

他話多,席間就沒停過。

“欸,你們跳舞的都吃的那麼少嗎,我看你幾乎都沒怎麼吃啊。”

紀也:“還好,也有吃的。”

曾斯宇又看了眼一旁大快朵頤的邱恬,忍不住咂舌,“嘖,當我沒說。”

這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在了邱恬耳朵裡。

“喂我說姓曾的,會不會聊天呢!”

“就是,有本事再來喝啊,彆慫,躲那麼遠乾什麼。”

邱恬和楊曉凡拚命拱火,男人哪裡能說不行的,曾斯宇一個轉身又加入了戰局。

那頭玩的嗨,曾斯宇以一敵二,很快就有些抵擋不住。他人高腿長的,醉得歪七扭八,身子就差橫到紀也腿上。

紀也向後靠了靠。

須臾,就看到江讓站起身,他微微躬身來到曾斯宇旁邊,一把將人提起,拖到了自己位置上。

“挖槽江讓,你彆趁我不清醒就對我動手動腳。”被拎走的曾斯宇喊道。

江讓輕哂,沒搭理他,自己坐在了曾斯宇的位置。

感受到他氣息的逼近,紀也下意識動了動。

曾斯宇已經挺高了,紀也發現江讓要比他更高一點。

具體區彆在於江讓坐著時,那雙長腿顯然無處安放,隱隱就快要碰到她。他的褲子微微摩挲過她的腿,有些癢。

紀也又開始局促起來。

桌上的人玩的玩,談戀愛的談戀愛,就她和江讓沒參與。

紀也想起邱恬的話,半晌後還是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裡麵是一開始曾斯宇他們起哄給她倒的酒,她沒喝。

紀也端起酒杯,微微側身,卻忘了位置狹窄,不小心就真的碰上了江讓那雙腿。

她穿裙子光著腿,在空調下有些涼。江讓正好相反,他身上溫熱乾燥。

紀也縮回腿,垂眸朝他道:“江讓,今天謝謝你啦,那個,我敬你一杯。”

她說完也沒等江讓開口,徑直就舉杯喝下。

啤酒度數低,但紀也基本沒怎麼碰過酒,還是有些被嗆到。

她咳了咳,臉頰通紅。

江讓盯著她手上的小動作,看到她喝酒時眼睛緊緊閉著,眼睫忽顫,跟喝毒藥似的。

他低聲笑了下,嗓音有點啞,又伸手拿了空杯倒上水,推到她麵前。

“沒喝過酒?”他問。

可也沒等紀也回答他又接著問了句:“還有,怎麼不喊學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