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倒退一步：聽聽Voldemort這怪物在說什麼蠢話？！他害羞？！研究所的研究員們怕是都得被這個笑話給蠢死。

“我知道了。”Voldemort恍然大悟，在西弗勒斯還想後退之際，手臂一攬讓西弗勒斯“努力”的距離化為泡影。

“你又在思考什麼令人發笑的昏話？”

“是因為我沒有對你表明心跡，我們還沒有成為約會關係，你當然會感到難為情。”Voldemort緊緊擁抱著西弗勒斯，一點也沒被西弗勒斯影響。

西弗勒斯恨不得自己還暈著。

“西弗勒斯，我當然願意把一切都告訴你。”Voldemort開心地說著，聲音裡滿是興奮，“西弗勒斯，或許你覺得這一切都太快了，但是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如果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的生命都填滿了，那麼他很難不對此生出愛意。”

Voldemort的話語，比未解的數學之謎還讓西弗勒斯頭暈目眩。

“西弗勒斯，你不知道我抱著你有多快活。當我不再是人的時候，我害怕你會為此拋棄我。可是你還是向我伸出手，擁抱你的時候，所有的不確定都消失了。”

“西弗勒斯，我喜歡你，我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我。我知道，無論怎樣，你需要我。如果你願意，我們從現在就成為約會關係——不，我們現在就結婚也可以。”

西弗勒斯都快被“結婚”給砸暈了。

平生第一次被求婚，對象就是個男的，還是不能稱之為人的生物。

他當時怎麼就不能安靜死在蜂巢裡。如果那時候就死了，哪怕會死的不太安詳，他也不必麵對這種意外。

世界上為什麼會存在Voldemort這種難以理解的生物？

西弗勒斯想著，臉不禁更黑了——Voldemort不就是他弄出來的？

“西弗勒斯，你的回答呢？”Voldemort目光灼灼地看著西弗勒斯，他萬分期待西弗勒斯的回應。

僵著臉，西弗勒斯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腦袋也會有無法反應的時候。這種時候，他該做什麼回應？除了答應之外的任何回應。

說任何話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Voldemort此刻和發情期的動物沒有任何區彆，最好的回應就是不回應。

等待的時間太長，Voldemort從熱切的期待到逐漸冷靜，他已經意識到，恐怕西弗勒斯並不如他所想，他們的心意還不相通。

西弗勒斯也不至於讓這場麵太難看，他終於組織好語言。

“Voldemort，你現在學習的時間太短，有很多東西並不如你所想。我……和你，年齡差距太大。如果你再接觸更多的人，體會到更正常的人生，你是不會憧憬渴望我這樣無趣的男人的。”

Voldemort想要反駁，西弗勒斯製止了他。

“讓我說完。”

西弗勒斯成功走出Voldemort的懷抱，這讓他聰明的腦袋得以運轉，“你的才能絕不僅限於做一個研究員，你可以體會更多的事業，做更多的事。如果這次我們能平安回到新基地，我會想辦法讓你周轉去更多地方……”

“你要趕我走？”Voldemort不可置信地看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看不到Voldemort的表情，卻也猜得到此刻Voldemort會有多受傷，語速加快道：“我當然不會趕你走。如你所說，我們之間——”難以啟齒地續接，“已經無法分離。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誰也改變不了。我們就在一個地方，隻是你會看到更多的人。”

“我看不到這有什麼意義。”Voldemort冷漠道。他足夠克製自己，明確自己被拒絕，麵對西弗勒斯他總在想會不會吃掉西弗勒斯他們就能更快達成一致。可是他的理智在說，吃掉西弗勒斯，他就再也不會有另一個西弗勒斯，於是隻能忍受痛苦。

“我無法信任這樣快速的感情。”西弗勒斯明白如果不能說服Voldemort，他們之間會出現一個巨大鴻溝。

西弗勒斯說起了自己貧乏的過去，不幸的童年，陰戾又挫敗的少年時期，驕傲封閉的青年時期，他並沒有值得關注的地方。哪怕他年少時期渴望關注，期待成功……但這樣的他，有哪裡值得愛嗎？

“可是西弗勒斯，”Voldemort怔怔地看著西弗勒斯苦澀的憂鬱，按住自己躁動的手，“這樣的你……我好像更沒辦法放開手。”

西弗勒斯心口一窒，忽而笑起。

無論他什麼樣，都能如此告訴他“愛”，這樣的存在，他能拒絕多少次呢？

“如果到最後你都堅持……”

“我會一直堅持。”

“那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