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三足是個很是考驗默契的遊戲,兩人不僅要同時出腳還要控製腳步大小不可差太多,又要走得快,腳步也不能太小。因為是臨時起意,不可能有什麼訓練,使兩人默契,至少在兩人三足方麵的默契飛漲。
組隊是按照體育課隊伍來的,兩排男生,一一對應。好巧不巧,青小聊是和沈哲一隊的。男女一共分了四組。
綁腳的繩子是彆組的人係的,或許帶著些不想讓對方勝出的小九九。繩子被係得歪歪扭扭,而且很緊。兩人被係住的地方仿佛密密地扣在了一起,隔著褲子,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很熱卻也很溫馨,沒有來由的溫馨。
後來的比賽,是輸是贏青小聊記不清楚了。具體來說,青小聊隻是記得這麼多,再多也想不起來。過往仿佛被籠上一層紗,可以略微看到什麼,卻又看不清,把人硬生生地憋在那兒不上不下。
“我記不起來了。” 青小聊一副老子就是記不起來,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看著沈哲,但眼神中隱隱還是帶著些好奇。
沈哲無奈地看著他。其實他還是幻想小青能夠記起來的,可是,對這個男人,好像什麼過往的,都是浮雲。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什麼太深刻的東西,恐怕是怎麼都不記得吧。就像當初自己不是吻了他,他恐怕現在自己是誰都沒有印象吧。
“你記得我們是一組的吧。綁住我們的繩子是紅色的。你的左腳。我的右腳。繩子綁得很緊。我們兩個是一起蹲下解繩子的。你和我幾乎頭靠著頭。我看著你解繩子的時侯,就有那個衝動了。”
沈哲說地輕描淡寫,句子很是支離破碎,但有些東西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比如當他看到青小聊因解不開繩子鼻子冒出細密的汗水;看到他伸出一點點舌頭,舔著上嘴唇,心一下子跳得快了起來。很有力的撞擊聲,激起很大的回聲。
那個伸舌頭的動作是青小聊的習慣性動作,一般都在他想不通或迷惑的時候會看到。大抵屬狗的人都這樣,他有好幾個曾經的情人都如此。
“你不會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是gay了吧。”
“那到不是,那時候那裡知道那麼多啊。”
發現自己是gay是在法國。法國畢竟比中國開明很多,所以法國有好些男生追他。那時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感到惡心。後來也喜歡上了一個男生,並且奉獻了自己第一次,才真真切切明白自己是個同誌。再說後來就開始放開很多,漸漸也開始追男人,甚至為一個男人去學做蛋糕。沒想到,那手藝竟成了他現在混飯的東西。
“嗨,大叔。”小破孩大概和他的朋友搗鼓完了,老大遠看見青小聊便喊了起來。
“嗨,小破孩。”
“大叔,我去你店裡打工好不好?”嚴非幾乎整個人趴在大叔身上,撒起嬌來,彩色的頭發隨著他蹭著青小聊的脖子一上一下的晃動。
看著一晃一晃的五色雞頭,沈哲突然覺得那個嚴非礙眼起來,很想衝上去把他從青小聊身上扒下來。
“不好。”青小聊把人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太熱,彆像小孩子一樣。”
嚴非笑,“為什麼拒絕我?”
“因為你是男的。”
“那個叫你店長的人不也是男的。”
“那不一樣。”
“那裡不一樣?”
“性質不一樣。他在廚房裡又不用出來,管他是男是女。你若要打工,隻能當服務員。服務員,我要的(di)服務員都要是女的(di),我對男的(di)不感興趣的(di)。”青小聊突然變得怪腔怪調,“還有啊,你那麼具有藝術感的發型,本小店可是供不起你做門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