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非笑，“你被他煩了很多天了，你也好可憐。”

沈哲笑出聲來，“已經有一個月了吧。”

“恩。就連你的好脾氣也被他煩得差不多了。”

沈哲抬頭瞪了眼嚴非，“我又不能像你一樣可以和他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吵起來。”

“瞧你說得好像是我要和他吵似的。”嚴非看著在那當門童的青離，眼睛眯了起來，“不過他本事也好，大叔還是瘦了不少。”

沈哲隻是笑，不置可否，“小青本來就也不是很胖。”

“你知道？”嚴非好像很感興趣。

沈哲想起一些事情，笑得更加，“我和他小學是同學，他那時候是相當可愛的。”

“小學？”

“對啊。”沈哲把已經塑形好的蛋糕放進烤箱，“那時候他有些嬰兒肥，臉胖胖的，摸上去軟軟的，他皮膚又好，觸感是很好的。”

嚴非想想，“沒看出來。”

“現在他的我又沒摸過，我又不知道現在觸感如何。”沈哲抽了一椅子，坐下來，“不過應該不會差吧。”

沈哲想想，又說∶“他眼睛很大，這你該看出來了吧。”

“恩。”

“他那時候表麵看上去有點靦腆，不說話，就拿大眼睛吧唧吧唧地看你。”

嚴非想著覺得有些驚悚，連忙搖搖頭，“表麵上？”

“他其實是一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不像看上去那樣。”

嚴非還想說些什麼，沈哲就站起來拿出烤箱裡的蛋糕，並且往外走，“快五點了，這時人有點多，我們出去吧。”

嚴非跟在沈哲後麵。

沈哲突然停下來，看著前麵，有些驚訝地說∶“青離好像女王啊！”

嚴非有些疑惑∶“什麼是女王？”

沈哲笑著抬起下巴，努著嘴，指著前麵的兩人，“他們就是。”

“女王？”

“恩。”沈哲笑得有些詭異，一邊笑，一邊還點頭，“還有些主仆的感覺。”

詭異地嚴非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

人和人之間總是有差彆的，關於很多，比如氣質。那種差彆，有時候隻是一種感覺，感覺這東西待你細細想來，卻又好像不太對勁。

就拿青小聊和青離來說吧。兩人明明是穿著差不多的製服，隻是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但是愣是讓人覺得青小聊有些……有些狗腿。

狗腿真是個不太好的形容詞啊。

不過，還是蠻貼切的。

嚴非低聲說∶“什麼女王、主仆我是沒看出來，我就看到狗腿。”

青小聊笑出聲來，“是挺狗腿的。”

嚴非有些不解，想了想說，“難不成大叔在家被欺壓多了，自然而然地變得狗腿了？”

沈哲不再看著他們，低頭擺弄修長漂亮的手指，“沒有吧，你看吃餃子那天，好些事情小青都指喚青離做的，青離也沒有什麼不高興啊。”

嚴非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據我最近看得小說來說，在裡麵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沈哲眼睛盯著天花板，露出大片眼白，“我也有幾個想法，灰姑娘版的，白雪公主版的，我還有阿拉丁神燈版的，你要不要聽？”

嚴非再不對也知道沈哲在調侃他，但他臉皮厚也不覺得什麼，反而牽著沈哲脖子，“我最近在看偵探小說，不是童話故事，你要說也要說什麼‘東方快車謀殺案版’的、‘無人生還版’的、‘死亡約會版’的……”

“我以為你隻看童話故事，原來你還看阿加莎。”沈哲推開嚴非，“大熱天不要摟摟抱抱，悶得厲害。”

“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我沒有懷疑，那是充分地……否定。”沈哲向外麵走去，嘴上仍是說著，“不過，你比那個看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好很多。”

如果青小聊聽到，一定會站起來抗議的，至少他看過一整套阿加莎的波洛係列，是一個比較忠誠的偵探迷，一定比那個半路出家的嚴非好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