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回想幾小時前——

某大叔店長提早關了店門。

“昨天你們說好去哪邊玩啊？”

某小破孩推著大叔店長，“大叔，青離沒有告訴你嗎？”

大叔搖頭。

小破孩低頭竊笑，“反正又不會賣了你，你就走吧。”

……

大叔店長抱著馬路旁的燈柱，指著遠處的KTV，“我們，不會去那兒吧？”

幾個人實在丟不起這個臉，最後還是沈哲動手將他的手從燈柱上剝下來，“恩。”

沈哲剛掰下一根，另一根又纏上去了。

“我，不要去啊……”

“是你自己說的過生日慶祝啊。”

“……”

“反正我不要……”

“可以啊。”沈哲笑得很陰險，“我們定了晚餐和夜宵讓他們送來，包廂也訂了。”看著青小聊充滿希望的臉，沈哲突然想到《喜羊羊與灰太狼》中向他妻子討好的灰太狼，“訂的當然可以退，但是，我們晚飯怎麼辦？”

青小聊心中的警鐘敲啊敲。

沈哲將頭湊向青小聊，舌頭一點點伸出來，舔著上嘴唇。動作色情得可以。

青小聊心一動，聽到沈哲的聲音。

“然後，你負責我……們的晚餐和夜宵。”

青小聊用力將沈哲的頭挪開，看著腳上畫著烏龜的鞋子。

是一隻很可愛的有藍色的殼的烏龜，背著一隻小一些的頭上帶紅色頭冠有紅色殼的小烏龜。

“好啦，我們進去吧。”

“大叔，你來唱一首吧。”

包廂很暗，但青小聊仍能看到來人頭上頂著的五色雞頭。

“不要。”

“好啦，大叔，助興啦，助興。”

青小聊頭一撇，“我不會。”

“小青，沒關係的。”沈哲也湊上熱鬨。

“雖然不走調，但是，那是因為根本沒有在調上。”

“真的沒關係的。”

“還是不要。”青小聊鐵了心地抱著柔軟的沙發，有些埋怨為什麼這兒的沙發這麼軟，完全忘了某人剛坐下時還很羨慕他這麼軟。

“小聊，”剛剛唱完的青離將話筒遞給青小聊，“反正我生日，這邊也是幾個熟人，不好聽沒有人介意的。”

青小聊欲哭無淚，他的歌聲是說不出地殘害人類性命啊，而且，就是因為認識自己才介意的啊，但是，對於他某種意義上的兒子他又不願拒絕。

“好吧。”

青小聊拿著話筒扭捏地站起來。

是王菲的《紅豆》。

並不難唱，但唱得好聽有些不容易。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其實，青小聊的聲音是極好聽的，有著江南所特有的溫潤，吳儂軟語，不過如此，但是歌聲……的確不怎麼樣。

青小聊中肯唱半首，便不肯再唱，跑到青離身邊，躲在青離身邊的沙發上，整個臉陷進沙發，露出一個撅得老高的屁股。

青離笑，“他害羞了。”

青小聊並沒有抬頭反駁他的話，繼續他的埋頭大業，倒是像極了傳說中的鴕鳥。

嚴非和沈哲也在一旁笑。

青小聊終於忍受不住，人站起來就往外走，還忿忿地留下一個鼻音，“哼。”

沈哲摸著鼻子低聲偷笑，“真是可愛啊。”

聲音很低，並沒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