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執的舉動 須彌的死域和蕈獸(2 / 2)

他似乎連怎麼咬人比較疼都不知道,散兵突然輕笑出聲。

臉頰兩側的手終於鬆開,但是緊隨其後拿著墩墩桃的手,就被強行舉了起來。

散兵惡趣味的,在相同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一個深深的牙印留在手腕上,因其本就過分蒼白的皮膚,那個牙印顯得極其明顯。

眉頭終於是緊皺起來,倒不是因為這個疼痛無法忍耐,而是因為不解。

“你到底要做什麼。”國崩聲音冷了下去,看著散兵嘴角的弧度,放開了墩墩桃。

咬完散兵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如此幼稚的行為,居然會出現在他身上。

一定是瘋了。

不過散兵一點也不在意,他甚至有些原形畢露的,厚著臉皮承認:“沒什麼,你咬了我,我為什麼不能咬回去。”

他瘋了,他早該瘋了。在來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那刻,在他流浪的百年間,早應該變成一個“瘋子”。

但是他答應過的……在他收下那本就不屬於他的神之心的時候。

仿佛又回到了開始流浪的那段時間,須彌無人居住的地方很多,雖然偶爾會遇到魔獸,但是對兩人來說都不是問題。

雖然不需要休息,但是在無聲的夜晚,散兵還是會選擇和以往那樣,閉上眼睛。

他好像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溺水的真實感讓散兵難以呼吸。

而溺水之人,總是下意識抓住身邊的浮萍。意識模糊間,散兵隻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東西,但是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那冷漠的雙眼。

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散兵克製自己的情緒,假裝不經意的鬆開手。

他好像隻是將人換了一個地方約束而已,那個冷漠、無情的眼神,好像注視著普通物品那般,毫無波動。

散兵坐起身來,無端覺得胸口發緊。

“我是不會讓你回去的。”突然間,散兵這樣說道,眼中帶上些瘋狂和執拗,“哪怕是死,你也必須在我身邊。”

國崩隻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隨後皺眉:“我知道了。”

這個人,總是做出奇怪的舉動。但是人偶“無心”,他無法看到那雙眼睛深處的茫然和悲傷,他也無法給予回應。

得不到回應,就像石頭投入大海,卻驚不起任何波瀾。因此散兵總是執著於,用過激的手段讓那張臉上,露出其他表情。

須彌的蕈獸會無差彆攻擊踏入領地的人,散兵並沒有繞開麵前的死域,他反而在靈活脫身後,看著逐漸被蕈獸包圍起來的國崩,然後就那樣坐了下去,看著某人反擊。

沒有力量和武器的人偶,隻能憑借自身的靈活和作戰經驗躲開。看著那逐漸漫下去的動作,散兵終於站起身來。

“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怒氣,散兵語氣糟糕道,“怎麼,隻是這種程度就無法脫身嗎?”

國崩不回答,也不求助,固執的獨自一人。

“蔓引株連!”

濃鬱的草元素準確的落在蕈獸身上,得以脫困的同時,國崩淡漠的抹去手腕上的血跡。

在散兵出手前,有一個人率先闖入這片死域。綠色的身影熟練地解決蕈獸,隨後又步驟精準的處理了死域。

“你沒事吧?”

關切的聲音聽著有些刺耳,散兵皺起眉跳了下去。

提納裡鬆了口氣,他看到少年帶著血色的衣袖,關心道:“要不要趕緊處理一下?”

話剛說出口,身後就突然傳來破空聲,雷電擊打在身旁的地麵上,焦灼一片。

提納裡下意識覺得是敵人,但是看到來人後表情微微愣住。

“離開他。”來人語氣不善,手上逐漸凝聚起雷元素。

但是更讓提納裡吃驚的是,來人和負傷的少年長的一模一樣。

“你們是一起的嗎?”提納裡詢問一聲,卻依舊感覺到來人的敵意。

“我說了,離開他。”手上的雷元素脫手,提納裡一驚隨後下意識反擊。

他是認真的,甚至動了殺意。提納裡的表情嚴肅起來,下意識看向身後。

身後的少年有些狼狽,臉上蹭著些微微乾涸的血跡,但是他似乎並不認識另一個人,表情陌生而疏離。

“他受傷了,需要趕快處理一下。”提納裡並沒有退讓,在看到傷員時,那種責任心讓他強硬起來。

場麵一下子焦灼起來,散兵耐心告罄,終於是失去了最後那點期待。

“那你跟他走吧。”散兵冷漠的說道,最後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提納裡看著態度決絕離開的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國崩擦了擦臉,剛抬腳準備跟上去,就被提納裡喊住。

“等等,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提納裡微微皺眉,不過還好長發的少年並沒有拒絕。

而等在去看時,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

提納裡歎息一聲,剛覺得自己是不是多管了閒事,就發覺麵前的少年,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