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合上日記,覺得像被打了一悶棍。
弟弟有喜歡的人,還是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竟然是蘇沐,自己卻渾然不知。
混蛋!
陳飛抓起大衣,摔門而去。
警察局。
“不是讓你休息幾天嗎?”肖晨抬頭看了看陳飛。
“不用了,我很好。這個案子我接了。”陳飛語氣很強硬,好像對麵坐的不是上司,而是下屬。
“你這個狀態能辦好事嗎?”肖晨靠著椅背,也不惱陳飛的態度,隻是微笑看著他。
“他是我弟弟!我必須查出凶手。”陳飛語氣堅定。
“不能排除不慎絆到電線釀成慘劇的可能性。”肖晨直直地看著陳飛。
“蘇沐出來之後沒人再進去,不是他乾的是誰乾的?!”陳飛猛然把聲音提高。
“我可以幫你轉案,但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能做什麼?”肖晨反問。
“是他乾的,一定是他乾的。。。”陳飛坐在椅子上抱著頭,不停重複著這句話。
“下班之後,我去你家。看看你的鬼樣子,現在立刻回家休息。”肖晨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一開門,一股濃鬱的煙味夾雜著酒味撲鼻而來。
肖晨皺皺眉頭,拉開窗簾,把一地酒瓶歸到一起,順便奪下陳飛手中的那瓶。
“你需要陽光,都快黴了。”肖晨看著陳飛閉著眼睛靠在桌上,陽光照著他,就像他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孩子一樣。
肖晨和陳飛是大學校友。
當時的陳飛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孩子了。
生活讓他不得不成熟,但他終究是孩子,第一次被彆人介紹認識肖晨的時候,陳飛看著這個比他大三歲,還高一個頭的人,竟紅了臉。
肖晨刹那心動。
後來他成為了陳飛的朋友,唯一能走進陳飛心裡的朋友。
“把酒給我。”陳飛閉著眼睛咕噥。
肖晨這才驚覺,指尖不知不覺就快觸到陳飛的臉了。
他慌忙收回手:“喝酒對身體不好。”
“又是這句話。”陳飛睜開眼睛,起身倒了一杯水,一飲而儘。
“驗屍報告出來了。”肖晨轉頭看著陳飛,“邵絡蘭被割去臉皮,失血過多致死。陳賢。。。腦部被刺穿,當場死亡。。。”
陳飛放下杯子,背對著肖晨。
“不過都有一個奇怪的共同點。”肖晨用手指輕叩茶幾。
陳飛轉過身,疑惑地看著他。
“法醫在他們體內,都發現了一種昂貴,稀有的致幻藥劑。。。”肖晨撫摸著茶杯,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