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拿著驗屍報告單，緩緩道：“陸合，心臟上插了一把刀，自己握著刀柄，看起來像是自殺，但是。。。”

“但是，他沒可能割走自己的舌頭後又藏了起來。就算是自殺，那個致幻物質又怎麼解釋？不是他是誰？”陳飛緊握雙拳，更確定蘇沐是凶手了。

“可蘇沐和他又有什麼過結呢？”

沉默。

“走。”肖晨迅速起身。

“去哪裡？”見他已出門，陳飛隻好跟上。

“大爺，我們是警察，來了解點情況。”肖晨出示了警察證。

“哎喲，二位坐二位坐，我一定配合你們。”門衛大爺說著搬了兩個凳子過來。

“大爺您彆忙，我們隻問幾個問題。”肖晨攔住還想給他們倒茶的門衛大爺。

“誒？誒好勒。你們問什麼就問吧。”大爺和肖晨，陳飛一起坐了下來。

“今早在辦公室發現了陸合的屍體，大爺您知道嗎？”

“哪能不知道呢？我知道你們應該也是來問這的吧。”

“那，您覺得陸合這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人看他不順眼的？”

“哎喲，這就問對人咯。一天給他們送個四五次快遞的，經常聽到些閒言碎語，他們看我忠厚老實，也樂得說給我聽。”門衛大爺立刻來了精神，“他呀，很不招人待見。經常搞暗箱操作，踩著彆人往上爬。你就說吧，昨天，他還去告那蘇沐的狀，遭報應了吧。”

等等！

“您說，蘇沐？”

“是啊，他人可好了，經常幫我搬東西呢。哎喲看我，又說這些有的沒的。”

“是不是就是那個長得不錯，看起來有些冷漠的？”

“是啊，原來您認識。昨天晚上還見著他呢。”

“他竟也在這工作。。。您繼續說。”肖晨按下激動的陳飛。

“昨天啊，小李下來的時候，和我說辦公室裡隻有蘇沐，陸合兩個人呢。小李走後大概還過了幾個小時，蘇沐下來了。”

肖晨和陳飛互相使了個眼色。

“他是一個人下來的？那時幾點？”肖晨掏出小本子和筆。

“是一個人，不過慌慌張張的，好像也就11點左右吧。”

“慌慌張張？”

“你們該不會懷疑他吧，小蘇可是好人呢。而且昨晚他下來的時候啊，辦公室等還亮著呢。隻不過奇怪的是。。。”

“是什麼？”

“小蘇沒走多久，那燈就滅了，我卻沒等見陸合下來，那時我和小王換班，竟忘了和他說了，興許他當時尋上去，陸合還活著呢。”門衛大爺歎了口氣。

“好。”肖晨收起本子和筆，和陳飛一起起身，“謝謝您了，我們先走了。”

“誒，走好走好。”

“法醫說的那個時間，和蘇沐走的時間差不多。”

“你說，怎麼那麼巧合？肯定是他。”

“但是，大爺不是說燈是後來才關的嗎，應該是他走後陸合才死的。”

“三起事件，都和他有關，我們卻找不到證據，他要想製造出這種假象還難嗎？”

“你先彆激動，不能排除凶手是他。隻是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要給受害者也許是食用這種致幻物質呢？好下手嗎？而且要他們的眼珠，手，舌頭，又要乾什麼？”

“哼！真是變態，變態的心理誰又知道呢！”

“我要去找他。”

“我也去！”

“你回去。”

“為什。。。”

肖晨已攔下出租車，搖下車窗：“你這狀態能問出什麼？快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你。。。”陳飛看著出租車開走，隻得不解氣的回了警局。

“死了，他真的死了。”蘇沐躺在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昨天，他推開門，就看到了讓他差點落荒而逃的一幕。

陸合拿著一把刀，竟然在捅自己。

血濺得滿地都是，流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