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脫啊。”
朱元璋:“你在看什麼。”
李世民則拍了拍自己身邊給他留的空位置:“來,趙兄,睡這裡。”
趙匡胤背過身子,不去看他們,關上窗戶,吹滅蠟燭,脫掉外衫,才爬上床,緊張的躺下。
昏暗的房間裡,四雙眼睛散發著光亮。
“你們……要乾嘛?”
“你是怎麼死的?”朱棣先開了口,“史書上記載你的死因很奇怪的。”
“奇怪?”趙匡胤重複了一句,“有多奇怪。”
朱元璋及時的踢了朱棣一腳,“多嘴,彆挑撥人家兄弟感情。”
“我什麼也沒說。”朱棣順勢躺下,“不過,趙兄,我建議千萬彆看你死後的宋朝曆史,怕你氣死。”
“你這樣說,他肯定是要看的。”
劉徹笑了笑,人不就是這樣嗎?越不讓做什麼,偏要做。
趙匡胤不吭聲,李世民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剛剛在看什麼?”
“沒什麼。”趙匡胤道:“傍晚朱棣不是說覺得有人監視我們嗎?我似乎也察覺到有一股視線。”
李世民沉思,道:“大約是明日要見得人在偷偷觀察我們。”
“會是誰呢?”
劉徹盯著頭頂的紗帳,“總不能真的是仇人吧。”
朱元璋道:“不一定,躲我們的人,也有可能是怕我們的人。”
害怕他們的人啊。
幾人紛紛沉默了,都在思考誰會害怕他們。
好像有很多人,數不清。
嬴政似乎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身體也放鬆了些。
劉徹偏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噓,始皇睡著了,我們也睡吧,有事明日再說吧。”
並排躺著,有人閉上了眼睛,有人還沒睡。
趙匡胤滿腦子都是朱棣的話。
死的很奇怪,死的很奇怪,死的很奇怪……
什麼叫死的很奇怪?
戰死?暴斃?被人下毒?
無論哪種死法,都和奇怪不牽扯。
挑撥?兄弟?
和哪個兄弟有關?親兄弟?拜把子的兄弟?
所以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寧靜的夜晚,和煦的溫度,看樣子應該是春日,正值最舒服的季節。
趙光義坐在房門口的台階上,打了個寒顫。
一股冷意從背後襲來,他下意識回頭看去,房門口明明暗暗的燭光。
什麼也沒有。
除了焦急又煩躁的踱步聲。
扶蘇和朱標已經平靜下來了,兩人不似旁人那般焦躁,扶蘇從朱標那裡得知了自己的結局。
秦雖二世而亡,但二世不是他。
扶蘇默默歎了口氣,這樣他更不知道該如何去見他的父皇。
朱標開口:“咱們要去嗎?”
桌子上攤著一張紙,上麵寫著的是第一次任務的分組。
很明顯,各自兒子帶著各自爹。
扶蘇頓了一下,點頭:“我去。”
其他幾人的態度完全不同,尤其是李承乾。
“不去。”
李承乾目光平淡,無所謂的神情,他越是一副看開了神色,心裡的不平衡越深。
對於去見李世民這件事,更抵觸。
單獨和他父皇相處,若是以前,他定然會很開心,可現在不同了。
他不過是在等,等他父皇廢了他。
既然父皇如此喜歡李泰,怎麼不讓他來?
朱標看出了李承乾身上的陰暗與自暴自棄,他開口道:“唐太宗去世後,繼承皇位的是李治。”
李承乾猛然抬頭,似乎不相信他話。
“我們先不談這些。”朱標想先解決眼前的事,“以後咱們有時間慢慢說,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他指著桌子上的紙,“這個怎麼辦?”
朱高煦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硬著頭皮上吧。”
劉據拉著凳子往前靠了一下,“你們確定?我不行,做不到。”
趙光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彆算我。”
“不做任務會有懲罰。”扶蘇指著最下麵的一行小字,“被雷……劈……”
朱標站起來,道:“躲著不是辦法,隻有完成任務才能回去,而且這個任務……不難吧。”
劉據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你確定?”
[親近任務一:請在規定起床時間內溫柔喊醒各位寶貝,最先醒來並穿戴整齊的寶貝及其守護人可獲得五積分,以此類推。]
[第一名可獲得首次任務關鍵道具一件。]
朱高煦扶額:“我?溫柔?我爹隻會一腳踢開我,順便罵我一句腦子有病。”
劉據:“同感。”
“那你們選擇被雷劈?”朱標話音剛落,天空中滾過陣陣悶雷聲,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趙光義急忙起身退到屋裡。
“沒什麼可怕的。”朱標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對朱標而言,沒什麼問題,還挺簡單的。
劉據默歎一口氣趴在桌子上,他和他們不一樣,他來之前和他父皇的關係……
他已經在找繩子準備上吊了。
“不早了,先睡吧。”
扶蘇起身,他們就算糾結一夜,依然是現在的狀況,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們住的院子很大,各自都有房間,幾人愁眉苦臉的起身,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明早見。”
“嗯,明……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