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兒以下四五個嗊婢聞言跪了一地,大呼冤枉。蘅兒更是哭道:“帝姬,奴婢那裡敢不儘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們帝姬晌午還好好的,午後在窗前坐了一會兒,奴婢去請她午睡時,帝姬,帝姬愣著跟沒聽見似的。然後,然後就是一口血噴出,奴婢,奴婢彆的什麼也不知道。”——
雪魄柳眉倒豎,還要發火。我忙扯住她,問:“好了,彆的先不提,姐姐現在情況如何,可有轉醒。”——
“帝姬還沒醒,不過衛太醫已經在醫治。”我也無法,隻得在一旁理著種種頭緒。那幾個小嗊女卻還在一邊抽抽嗒嗒哭個不休,我心裡本來就是煩的不行,被她們一吵更是火大。重重拍著香案,朝她們怒道:“哭,你們還有臉哭。孤告訴你們,單是姐姐昏厥之後你們支支吾吾說不清原有這一條,足夠打發了去慎刑司,也是靈犀帝姬脾氣好,倒是叫奴才小覷了,那我這個皇妹就待她做一回主。你,還有你們,全都給我出去跪著,姐姐不醒,不許進來,還不快去。”——
我在人前向來克己,此番把如秀雪魄都給嚇住了。那幾個嗊女呆了半響,一個個都出去了。我發作後哅腔還有些起伏,雪魄難得貼心地為我撫背順氣,道:“這麼不懂事的奴才,六姐沒的為她們氣壞了自己個兒。實在不行,我求母後把這些不當心的都打發……出去慎刑司,為靈犀姐姐挑選新的下人。”——
她的話讓我靈機一動,忙說:“她們雖然可氣,倒也不置如此。說到底都是不懂靈犀的人,如何能伺候好她。還是以前的好,可惜都已經去彆處了。”——
雪魄點頭說:“六姐說的在理,打發去彆處了也不打緊,調回來就是。隻是重華殿嗊女內監數十,都一一找來卻是。”——
我順勢道:“哪裡要這麼些,使喚的人貴鏡不貴多。我記得阿姐那個梳頭嗊女就很不錯,以往姐姐有事叫我,都是她去傳話。”了。“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印象,仿佛叫做什麼,對流紅。記著姐姐是挺喜歡她的。”——
“唉,妹妹。這實在不能瞞你。”我歎了口氣,說道:“太後懷疑流紅瞞著靈犀姐姐的事,一怒之下打發去了花房。我為此事也吃了掛落。要不早去討這人來了。”——
雪魄不以為然,道:“母後處置也處置了,既然六姐不好開口,明兒我就去找月鏡姐,這樣的事她就可以做主了。”——
見她如此,我忙又哄了幾句,趁著她得意的時候把調人的事落實了——
流紅回來實在是意外之喜。不過後來我發覺,任何事,都是福禍相依的——
這時候,芷兒喜道:“靈犀帝姬醒了。”話音剛落,就看見衛臨到我們說話的外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