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見澤宇撕扯著楚燁往出租車裡拽,二人撕扯一陣還是被楚燁衝了出來,他跑到門口看見我穿著內褲赤身裸體的走了出來,不由停下腳步!
“你……怎麼了?”
我慘澹的一笑隻是搖頭。
“是不是白彬把你怎麼了?”他握緊拳頭又為我打抱不平。
我依舊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感動還是可笑,他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無能為力居然還為我強出頭!拉著他輕輕歎了口氣:“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再怎麼強求也強求不來!放手吧!”
可他依舊皺緊眉頭,渾然聽不進去。我知道多說無益,以他的驢脾氣就是十個我也拉不動。索性說了句:“今天也鬨夠了!你要還想去鬨就去吧!我也不拉你!隻是你可想清楚,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為難君少,可保不定他哪天真的被你弄火了,這一輩子躲在那姓趙的身後再也不肯見你!”
他被我這麼一說反倒有些清醒,嘴裡含糊念著:“不會的……”
我看他有所鬆動繼續說:“行了!有些事情急不得,你就是再一時衝動!再看不下去,事情也已然發生了!就算你現在把他帶走又能怎麼樣?你能保證他一輩子跟著你不跑?”他漸漸低下了頭,一臉茫然!
我趕忙招呼澤宇把他帶走,跟著澤宇我們到了郊外一棟小彆墅,據說是澤宇爸媽在上海的居所!我們三個就這麼守著一個兩層洋房相對無語。
“好了,都早點休息吧!這幾天也彆去外麵亂逛了……”澤宇突然出聲,依舊冷漠淡然。
我穿著他綿綢的睡衣,早沒了力氣隻是疲憊的躺在沙發上想入非非。腦子裡一會兒是白彬與我吵架,一會兒蹦出我與楊昊要好,一會兒又出現趙菲,葉婷的哭聲,一會兒又想到當初與澤宇鏖鬥。
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身子像被誰推了推,接著傳來一聲歎息被一雙臂膀結實的抱了起來。迷迷糊糊看去,那削尖的下巴,危險的笑唇,長長地桃花眼,不是澤宇是誰!我無力的躺在他的胸口,隱約聽見他的心怦怦跳著,好似很急促。我忍不住好奇,又懶懶側耳貼近。隻覺得耳朵像是碰上什麼極為柔滑的東西,細膩舒服。
我還在想他穿的是什麼衣服,料子這麼好!忽然猛覺得不對,臉立刻紅了下來,那哪裡是衣服,分明是他白皙的胸口!原來他竟沒穿上衣!他看看我嘴角上翹!“怎麼?想讓我疼疼你?”被他一說,我立刻紅了臉,趕緊轉過頭不理他,他卻好似笑的意猶未儘,隻覺得抱我更緊了。
躺在他的床上,我呆滯的看著天花板,終於還是問了句。“為什麼非把我帶過去?故意惡心我?”
澤宇懶洋洋的睡在我身旁。“鬼才曉得!”
他吸了口煙,深深地吐出口煙圈有些感慨,“可能不想眼睜睜的看你變成米納吧……”
我斜著眼,隻覺得他神色愈發憔悴蒼白。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在那個點兒上那啥!”我問的有些疲憊。
“哼!”他冷笑,“原來和米納好的時候就發現他不對,沒事兒偶爾經常跟蹤他。”他說著又吸了口煙,“雖然他和白彬沒在上海Cao過!可是他和君少還有那個姓趙的倒是經常來!”
我的腦海裡忽然又蹦出那個又矮又胖的男人,真是讓人惡心。
我歎口氣懶懶問:“你說君少是怎麼和那個姓趙的勾搭上的?真就為了錢?”
澤宇又是一聲冷笑,笑的有些淒慘。“還不是靠米納!”他說著掐滅了煙。“姓趙的是雲南人,家裡挺有錢,仗著他爸的名聲又在上海做了幾筆挺有錢的生意!也他媽的算是事業有成!那會兒我和米納關係還沒那麼僵,經常來上海物色學校!可這小子偏吵著鬨著要去夜店逛!我拗不過他,也陪著去了幾次!估計就是那時候兩個人給勾搭上了!期間我們又去過一次Z城,在酒吧裡看見楚燁表演,他說楚燁歌唱的好於是就給人送花!剛好又碰見君子謙捧場!幾個人聊的挺好,也就認識了!之後的事情我也懶得說,君少就是那窮樣子,家裡條件不好,父母就做點小生意!沒成想居然被人騙了一大筆,後來弄得討債的上門,逼得夫妻倆不知道躲到哪裡去,硬生生把兒子一個人放到這邊!當時幸好楚燁家裡條件還好,把他接了過去。不然不定餓死了!其實說真的,先不說彆的要是沒有人家楚燁拚了命的賺錢供他讀書,他現在指不定在哪個賓館裡賣呢!!後來米納就背著楚燁替人家倆個牽橋搭線,把君子謙介紹給姓趙的!那姓趙的看他長得不錯,不僅替他還了錢!還給他父母在那邊買了一套房子,安排了工作!現在人家兩個真是逍遙快樂!”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楚燁和君少之間那麼糾葛,可卻不能苛責君少的做法是否有違人倫,因為在他那種環境下誰都是被魚肉的弱者,任誰都會睜大眼睛牢牢抓住任何一點讓自己扶搖直上的希望!即使那希望是足以毀滅自己的靈魂!可卻也不能讚同,因為他畢竟侮辱的是兩個人的自尊與人格!他與楚燁!但我依舊願意相信,二人之間的感情是純潔無暇的!隻可惜的是二人之間的關係卻已不可挽回。
我迷茫的看向窗外,天還是那麼昏暗。
“那白彬呢?”我忍著痛問出了這個名字,“他和米納什麼時候認識的?”
澤宇顯然有些疲憊,“這我還真不知道!白彬做事滴水不漏,我發現他們有事的時候已經是軍訓了!但是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止這麼久,估計也是遇到君少那次搞上的吧!”
“那他為什麼還要把我介紹給白彬?”我捂著胸口問的有些蒼白。
“為什麼?”澤宇笑了,“這還用問?因為米納隻是負責給白彬提供Xin愛!至於感情白彬才瞧不上他呢!”
我猛然間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他在Xin愛之餘所需要的一點感情慰藉,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廉價發泄品。
“之前白彬的所有BF都是米納介紹的!米納不光給他介紹,還時常給自己也找點樂子。”
我無力地閉上雙眼,隻覺得這個世界何其汙濁,人與人的關係全是靠欲望所支配!這與生化危機裡的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彆?而至於愛,不過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互相依偎的廉價互助,廉價到你可以在對他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僅憑一張照片愛上他!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儘頭,一輩子有多少的來不及,發現已經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恍然大悟,早已遠去,為何總在犯錯之後,才肯相信錯的是自己……”
張震嶽的《思念是一種病》此時聽來彆有一種味道在心頭,澤宇慵懶的拿起手機,喂了一聲。卻傳來一個我們都不願聽到的聲音。
“澤宇你在哪?”是米納。
澤宇哼了一聲,答:“你管的著麼?”
“我管不著……”米納的聲音有些低沉,“算了,我也不多想說!趙波現在找了一群地痞流氓在上海四處堵你們呢!你們明天趕緊開車出上海!”
趙波估計是那個中年矮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