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 “太陽要曬屁股了,快起……(2 / 2)

絕對BE 齊秭卿 4200 字 10個月前

沈珩回到教室坐回座位上,將臉埋到自己的臂彎中,心裡好像有一個小天使在內心中歡呼跳躍。“小聾子,你偷笑什麼呢?是你爸又入獄了。”說這話的是安寒顏。“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安寒顏。名字的由來很好,安寒顏的父母名字取得也很好,隻是這個人的作風不是那麼的正派。

沈珩從臂彎中抬起頭,用那雙毫無殺傷力的眼睛盯著安寒顏。安寒顏繼續不要臉的說著,沈珩摘下耳蝸,冷冷開口說道:“我,我考了,全校第一,我,我開心開心不行嗎?”沈珩知道安寒顏的學習不好,全靠父母砸錢才留在的一班,沈珩這麼說,無疑是在嘲諷他。

安寒顏聽沈珩說完後,臉都綠了,沒有再和沈珩斤斤計較,灰溜溜的走了。

安寒顏走後,也就上課了。沈珩也就沒有接著想桉蕁白答應他的一起回家的事。沈珩上著課同時也期待著放學。這一下午沈珩第一次覺得上幾個少時的可,這麼難熬。

不久就放學了,沈珩出了校門桉蕁白就真的跟和他說好的一樣在校門口的東邊的文具店等著他。沈珩上前去,桉蕁白看見沈珩後拉起沈珩的手就走。沈珩有些不理解,後麵又不是有一群獵狗在追著他們,為什麼要走那麼快,沈珩沒有問,桉蕁白還在腳下生風的走著。

桉蕁白帶著沈珩進了一個小胡同後停了下來。

沈珩看著桉蕁白氣喘噓噓的樣子,好奇的開口問道:“有那麼累嗎?”桉蕁白無語:“你比我高多少?你一步等於我三步,你覺得呢?”沈珩聽後也隻是笑了笑:“那,那追著你的那幾隻野狗都是什麼貨色?”桉蕁白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後才開口:“那幾隻野狗啊,是我在校外結的仇,他們找我乾架,因為和你約好一起走,所以我也就沒同意。要不然,我們就一定會分出勝負,我要是打贏了他們就是我小弟了。”“哦!那好吧,不,不好意思,打打斷你當大哥的機會了。”沈珩向前走去,桉蕁白跟在後麵“沒事沒事,打架,沒有朋友重要。”沈珩停下腳步“那就走吧。”“嗯!”

兩人朝回家的方向走著,餘暉下的兩人顯得惺惺相惜,少年的愛意在夏天肆意飛揚,放肆瘋漲。如同那延綿的野草,在無人注意的肆意瘋漲。少年的愛隨風而起,自此之後,隻要有風吹過,風中便夾雜著少年的一句我愛你。

兩人走著走著路上有一搭沒打的聊著,雖然大多數都隻是桉蕁白在找話題說話,沈珩隻在那裡“嗯”,但還是在不知不覺見兩人就走到了第一次相遇時分彆的地方。

兩人相互道了彆後便相背而去。沈珩回到家,沈竹秋沒在,沈珩也落得清淨,沈珩寫完作業就睡了。

“沈珩,你在哪呢?快出來。”沈竹秋在屋內大聲喊著,沈珩睡覺沒有帶耳蝸並沒有聽見。沈竹秋用力拍打著沈珩屋子的門,找到鑰匙後床了進來。沈竹秋進去後,用力的將沈珩從床上拽下來。沈珩睜開眼,看著麵前那張猙獰醜惡的嘴臉。剛睜眼,視線有些模糊,隻看得出沈竹秋在張口說話。沈珩掙紮著想去拿耳蝸,但沈竹秋並沒有給他那個機會。

沈竹秋沒來由的生著氣,歐打著沈珩,沈珩看著實行著刑的“執行官”。沈珩被用力拎起沈竹秋的巴掌無情的扇在沈珩的臉上。沈珩不知他發什麼瘋,他被打的次數多了,也就不再流眼淚了。沈珩看出沈竹秋說的“和那個賤女人一樣賠錢貨,不要臉的東西,那個賤女人死的時候,怎麼沒拉你一起去死,呸!賤貨。”

沈珩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沈竹秋讓他乾什麼就乾什麼。沈珩再次想起他母親死的那天,他自己放學回家,進屋後,就聽見裡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和低沉的嘶吼聲。小時候的沈珩雖然已經看慣了這種場麵,但還是因為小,還是害怕。沈珩將耳蝸摘下,就看見沈珩的媽媽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沈珩上前跑去,跑到媽媽身邊,嘶聲力竭的哭喊著嘴裡喊著媽媽。“賤東西,帶著你的狗兒子一同去死吧。”沈竹秋嘴上說著,腳還踹著她的肚子。

沈珩起身拽著沈竹秋“不要再打我媽媽了,不要再打了。”沈珩的媽媽在沈竹秋的辱罵虐待和沈珩的哭喊聲中死去。江曉死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一場雨。沈竹秋像沒事人一樣出去喝酒,而沈珩沒有繼續從出租屋裡待著。沈珩在大雨中漫無目的的走著,一個站夜班的警察發現了他。他和警察講了他家發生的事情,警察帶人回了他家。警察看見屋內情況,一個女警察捂住了沈珩的眼睛“彆怕,沈珩小朋友還小,不能看這種嚇人的場景,晚上睡覺該做噩夢了。”那個聲音很溫柔,沈珩也很聽話的沒有鬨。

警察們就在沈珩家等著沈竹秋回來,早上十點,沈竹秋回來了,順理成章的被逮捕了。

沈珩想到這裡,又不禁流了淚,沈珩自己覺得有些羞恥,心裡罵著自己“真是個廢物,彆哭了,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還哭,真是沒用,廢物。”沈珩正罵著,沈竹秋可能是又打又罵的累了,啐了一口沈珩就出去了。

沈珩看著這一屋子的狼藉,沈珩收拾乾淨後天就快亮了,沈珩去廚房做完早飯便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