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糖糕 “這是?當時顧姑娘給我的?”……(1 / 2)

門又一次地關上,蔣淮川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顧小娘子既然早有要來幫我的意思,為何昨日不答應,還要去找二哥呢?”

“因為你們兄弟情深。”顧知芊端起茶抿了一口,說得多了,嗓子有些累。

蔣淮川低下了頭,悶悶地說:“二哥對我一直很好,我也知道他無心皇位,但是……”

“但是貴妃一直在逼著他。”顧知芊放下茶杯,抬頭看著蔣淮川,“你放心,他和我們站在一邊。”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不希望因為皇位爭奪,讓我們兄弟情散。”

“不過,我想知道,殿下從那裡找到的我的釵子。”

昨日顧知芊思考了許久,總不能是蔣淮川偷的,他沒那個本事,但是其他人偷的,他又是怎麼拿到的?憑蔣淮川自己的人應該也做不到,況且自己掌握的情報顯示,蔣淮川在宮裡可以說是無人可用,所以這一點顧知芊怎麼也想不明白。

現在自己站在他的一方,可要問清楚了。

蔣淮川沉思片刻,“其實是我看到了一個宮女從你身邊走過的時候偷的,那個釵子本來就有點鬆了,所以她沒有被你發現。之後我覺得可能會對你不利,我就跟著那個宮女,看到她往明和宮走去後,就追上了她,逼她交出釵子。”

這麼簡單?顧知芊沒有想到那個宮女還真就把釵子交出來了。

“她一開始還說沒有見過,但是我說她要是不交出來,就把她帶到父皇麵前。一個是鐵證如山,一個可以稱是沒有得手,她還是分得清利害關係的。”

顧知芊有些無語,這是傻人有傻福嗎?竟如此順利,要是放到彆人身上恐怕心思彎彎繞繞能僵持好久。

顧知芊半信半疑,但是蔣淮川滿臉真誠,就算是騙她的,恐怕也逼問不出什麼了,顧知芊便回了顧府。

明和宮是賢妃的住處,她倒也是自己懷疑的對象,就是相比貴妃,賢妃和自己的矛盾沒有那麼明顯,畢竟沒有自己,賢妃也不能越過貴妃成為皇後,所以自己暫時能想到的還是留作嫁禍用。

賢妃的父親是陳太傅,貴妃的父親是承恩大將軍,一文一武,也能互相牽製分庭抗爭,所以皇上封誰為皇後都不好。

但是顧知芊不一樣了,她的父親雖然是大學士,但隻是個虛名,是顧父辭官後,他人依舊用之前的官職稱呼他,以示敬重,而顧父專心在承和教書,這是顧氏的傳統。作為百年世家,若是一直在朝中擔任要職,會得皇帝忌憚,而且也會因為勢力盤根錯節而擾亂立國根本。所以顧氏都很有分寸地辭官,回到祖宅,教書育人,也正是因為這恰到好處的分寸感和教書的傳統,才會導致朝中官員敬重顧氏,甚至不少人都在承和讀過書。

目前賢妃對顧知芊來講,隻是一個可以替自己對付貴妃的工具。至於中宮之位不可空懸,讓誰來做皇後,顧知芊有自己的方法,將自己踢出立後風波。

——

上朝前,蔣淮川對究竟是誰會啟奏銀子丟失一事,尋思半天。

“四弟,想什麼呢?”看著他心神不寧的樣子,蔣臨軒關心地問。

“二哥,他能想什麼,誰不知道他去拜訪顧小娘子,人家轉身去找了二哥這件事?四弟沒討著好,得難過個好幾天吧。”路過的蔣維安施舍給蔣淮川一個眼神,嘲諷的語氣讓剛要開口的蔣淮川閉上了嘴巴,蔣臨軒也就沒有再問了,跟在最後的蔣庭淩倒是關心了幾句,但是蔣淮川並不信任他,打著馬虎眼圓過去了。

果不其然,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皇上發怒,叱問銀子去了哪兒,想必是上朝前就已經看到了折子。

滿朝文武跪在地上,不敢說話,蔣淮川在思量著要不要這個時候自己站出來說要查案,但是又違背了低調行事的想法,猶豫不已。

“父皇,兒臣願領命前去調查銀子的下落。”蔣臨軒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是這幾個人裡的老大,站出來也合情合理。

皇上麵色柔和了許多,“好!”

看到蔣維安似乎也要舉薦自己,蔣淮川不敢再猶豫了,趕緊站出來說:“兒臣也願意幫助二哥調查銀子的下落。”

慢了半拍的蔣維安瞪了他一眼,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他也就不跳出來了。

皇上更滿意了,“好好好,那就你們二人共同前往明州。”

完成了顧知芊給自己的任務,蔣淮川長出一口氣,安安穩穩地等著下朝。

“這是顧姑娘安排的嗎?”下朝了之後,蔣臨軒故意走慢一些,等著蔣淮川。

“是。”因為知道蔣臨軒站在自己這邊,蔣淮川也就沒有隱瞞。

蔣臨軒嘴角露笑,起了壞心思,“你回去之後,先說隻有你自己要去查案,看看顧姑娘會說什麼。”

蔣淮川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但也能猜到顧知芊會問“難道二殿下不去嗎”此類的,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小趣味,蔣淮川還是答應了下來,肉眼可見蔣臨軒心情更好了。

回到府中,顧知芊已經和其他三個人等著了。

蔣臨軒裝作隻有自己一個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沉悶地走進書房。

“怎麼樣殿下,真的有銀子丟失這回事嗎?”馮六友疑惑地問。

蔣臨軒坐到主位,點點頭,“父皇說讓我一個人去。”

“殿下一個人?”顧知芊是真沒想到,雖然皇上可能會讓蔣臨軒自己去,但是貴妃怎麼會允許呢?還有蔣維安,肯定也想出波風頭。

一時間書房裡氣氛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