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四殿下?”顧知芊之前聽過趙可芯的高調“追夫”,不過她也沒想明白,趙可芯看上他啥了,也沒想明白就皇帝對永安侯府的縱容怎麼不賜婚,畢竟對他而言,蔣淮川也沒什麼用,舍棄一個本就不喜的皇子讓永安侯府始終中立,怎麼看也不是個賠本買賣。
但是目前她知道的是,趙可芯盯上她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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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蔣臨軒和蔣淮川帶著銀子和證據入了宮,也不知道蔣臨軒說了什麼,蔣淮川同意了這個行為。
皇帝知曉是蔣維安造成的蟲災,還偷了賑災銀,氣得讓人趕緊搜三皇子府,還真就搜到了罪證。
蔣維安一個勁兒地說兒臣冤枉兒臣冤枉,賢妃和陳太傅也在求情,可能皇帝也動了是被人陷害的心思,結果蔣維安一個回頭咬上了蔣臨軒,在文武百官麵前道,是蔣臨軒陷害他。
蔣維安說自己被陷害,說誰不好,說到蔣臨軒身上,那其他人也會懷疑蔣臨軒,皇帝怎麼能允許認定的皇位繼承人有汙點,有一個謀害手足的罪名呢?
這下好了,查都沒繼續查,把蔣維安貶為庶人,扔進了宗正寺,這輩子怕是沒出來的指望了,賢妃降為了陳嬪,陳太傅貶為少師,再禁足半年,罰俸半年。
蔣維安是沒了指望,但還給陳嬪和陳少師留了餘地,而這個餘地也能讓他們繼續蹦躂,給王氏填填堵。
辦完了這一切,皇帝又讓貴妃舉辦第二日晚上的慶功宴,貴妃正在興頭上,除了自己最大的禍患十分解氣,即使宴會倉促,也忙得心滿意足。
“這次辦的不錯,顧府那小丫頭不也和你們一起去了嗎,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多謝父皇誇讚,顧姑娘說不方便和我們一起審問就先回來了。”
“倒是個知道分寸的,那她是不是幫你們了?”
蔣臨軒微微一笑,“顧姑娘的算卦十分厲害,算出了銀子的去處,接下來就輕鬆許多了。”
“哦?”雖然皇帝同意了顧知芊參與春祭,但是自己心理也清楚,怕不是真假參半,後來有了周才一事,也還是覺得是鬨著玩兒的,沒想到顧知芊就學了八年還真有幾分本事,渾濁的眼珠子迸發出一道精光。
見了皇帝後,蔣臨軒又被領著去了鳳回宮,此時鳳回宮上上下下都在忙著慶功宴的事兒,蔣臨軒在一旁坐了一會兒,等著貴妃。
貴妃正在定宴會上的吃食,定好了才有喘息的功夫。
“這次可真是解氣,以後就沒有人可以和我爭了,這皇後坐不坐倒也沒關係了。”貴妃虛撫頭上的鳳釵,蔣臨軒爭口氣,皇帝一開心也賞了她隻有皇後能帶的鳳釵。
蔣臨軒目光微動,看著貴妃的動作。
“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保證皇位是你的,不被彆人奪取,也能保證未來太後隻有我一人。”
“母妃請講。”
“你,娶顧知芊。”
蔣臨軒瞳孔一縮,手指微微發抖,這種小動作沒有逃過貴妃的眼睛,心裡知曉了蔣臨軒也有這種心意。
聲音翹起了尾巴,“你不是也想嗎?正好,經此一遭你們熟悉了,日後也要更加熟悉才是。”
想到蔣臨軒的性子,眸子又狠厲起來,“你最好不要陷太深,要的是她愛上你,皇家不能有真感情。”
皇家不能有真感情?所以母子情是利用,父子情帶著審視,兄弟情也滿是猜忌,就連愛情在後宮裡也是不被允許的存在,貴妃自己就是一個例子。
這就是蔣臨軒最討厭的地方,他厭惡這裡的一切,厭惡這個被人仰視的皇權存在下的悲哀。
蔣臨軒低下了頭,隱去眼中的痛恨,嘴上還是答應著:“兒子知道了。”
不過這件事情貴妃也沒想著蔣臨軒一定能辦成,她的後手就是讓皇帝直接賜婚,不過總歸要再緩緩,畢竟皇帝剛失去了兒子不是?
另一邊,顧知芊也收到了宮裡的消息,讓她明日宴會前去拜見皇帝,知曉是要給自己賞賜了,顧知芊有些激動,她終於能將自己踢出立後風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