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愚兄考慮不周了。”
秦思道順著他的眼神,低頭看著自己的黑色夜行衣,哀怨出聲,杏眼怒瞪這罪魁禍首。誰惹的?要怪誰?還敢笑!
試問誰會穿著夜行服半夜到客棧喝酒,存心嚇人不是?!難怪掌櫃如此驚恐了。
夙沙夜長臂攬過她的嬌小身軀,連忙安撫店家,免得驚擾他人,“店家無需害怕,我家小弟自小就貪玩兒了些,快去準備好酒,順便再弄幾個下酒菜就好。”
“籲——小公子真是調皮,兩位公子請坐,酒菜馬上就來。”鬆了口氣,也是,這公子一看便知身份不凡,怎麼可能會是那雞鳴狗盜之輩。
當然,這是在掌櫃的觀點裡,什麼樣的人都是要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的,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既然美人公子不是,那他身邊的調皮小孩自然也就不是了。
酒菜馬上上來,夙沙夜為自己倒上一杯,也為還氣鼓雙頰的秦家小弟倒上一杯。
秦思道看著現在還滿麵春風的夙沙夜,發現這天仙還真是個愛笑的天仙,從剛才見他就沒消停過,連看似天生清冷的鳳眸也染上笑意,久久不止。好看是好看,可是——
秦思道鬱結!本以為是溫謙貴公子,不想其實如此霸道。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瀟灑舉杯,朗聲敬道:“夙沙兄,小弟敬你一杯。請——”
“請——”
夜色正濃,好酒醇香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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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貴府
王夫人半夜驚醒,一身冷汗,心悸難寧。一手探向一邊冰冷床鋪,已到寅時,丈夫卻還沒回房,最近江湖中發生不少事端,丈夫常在書房中忙到深夜,有時還會在書房中就寢,不需覺得奇怪,可不知為何卻如此心神不寧,惶恐難安,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王夫人不由搖頭輕笑,暗罵自己心神緊張。
起身穿好衣物,王夫人下廚房煮了薑湯,秋夜起涼,丈夫書房中燈火搖曳,夜風之聲似是哀鳴,王夫人心中不由一緊,加快腳步。
推開書房房門,看見丈夫正頭拄書案而眠,似是累極,平時總是警惕,一點風聲異動極易察覺,今天卻連她推門進來都不動一下。
大概連日勞累過度了吧。王夫人麵露柔色,走到書案放下手中碗盅,解下身上披風,欲披在王大貴身上。
誰知王夫人手剛觸及王大貴,王大貴人頭滾落地下。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