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一下大門上的拉手,那塊鋁合金製的門鎖像卡住一樣怎樣也扭不動。我轉過頭看著那個兩手放在沙發外麵,交叉雙腿放在茶幾上的家夥,他現在這種欠揍的樣子仿佛在說:“再拉大力點,哈哈哈。”
我在他麵前露出了第一次的微笑,這一次我順從的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用我最近忙著寫論文沒有時間修剪的尖銳指甲,大力地刮著看上去很貴的真皮沙發。
“先生,我待會還有課。沒什麼事情的話,你能幫我開一下門嗎?雖然你擅自把我帶到這裡,我也不奢求你帶我回去了。我記得法律上好像有條規定,公民是有人身自由權的。”
那個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嘴巴裡吞雲吐霧的,他挑釁般地把煙噴到我臉上。我儘自己最大的克製力,不把捏成拳頭形狀的手向他臉上揍去。
“我喜歡放你走就會放你走,不喜歡放你走就不放你走。放不放你走是看我的心情,不是看你的權利。”
“你MA的!!!!!”一口氣再次爆發了我的情緒,豈有此理,他沒事找事乾啊!
“從剛才起,你一直很有膽量地向我發脾氣。我佩服你,不過你也要因此付出代價。”
他微笑的嘴巴裡說著不得了的話。是因為剛才我檔他的路嗎?還是說我因為被他搶了書罵他,被他記恨呢?這個叫做林邃淵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呀!
“先生,我不知道你那套理論是從哪裡來的。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要報警了。”
那個男人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我歎了一口氣,應該一早就那麼做的。這個人神經病,正常人是沒辦法跟他解決的。我掏出牛仔褲上的手機,正當我準備按上號碼的時候,他一手奪過我的手機。
“你乾嘛——”
“啪”的一聲,我那部國產的滑蓋手機被分屍成兩半。
我看著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該罵的罵了,該出手的也出手了,隻剩下用暴力解決問題這個辦法。觀察一下對麵把我手機當垃圾扔到地板上的家夥,我稍微的,恩,想象了一下自己有一米九的身高,史泰龍的肌肉,還有原子彈那種一下子讓人怕得尿褲子的可怕威力。實際上,我隻有一米七多,生著一張嚇不了人的普通臉蛋,還有從大學北門走到南門馬上就氣喘呼呼的體力。理智告訴我,跟他用武力,就等於直接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