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聽說你是大二的，學習到哪個程度了？”

“基本入門功吧？”

“臨床經驗怎麼樣？”

“到醫院的實驗課經驗。”

“……”

那個教授滿臉疑惑地看著我那份資料。

“這次實習是你自己提出的？”

“不是，是我導師幫我申請的。”

那個教授翻了幾頁我的資料，一邊喃喃自語：“學習成績是挺不錯，可是實踐經驗太少了……”

“為什麼會選一個沒有什麼經驗的大二來當實習的呀……”教授有點不悅地拍了拍我份資料。

我也不想來的啊，覺得自己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最後教授安排我到一個叫做徐福仁的教授身邊到呼吸科學習。

在醫院打了一天的雜，脫去大白褂之後，我坐在早上聽通知的科室外麵的塑膠椅上等集合通知，並不時地確認手表上麵的時間。旁邊走過來的一個大四的師兄也跟著坐在我旁邊，他拿著一個塑料杯子，小小地啜了一口水，然後自顧自的說起來：“真羨慕某些靠關係進來實習的人~真~閒~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說我，我不吭聲。

“哪像我們這些隻能憑真本事才能拿到大醫院實習崗位的命苦學生，就算再怎麼沒用，上麵還是有人頂著。”

“……”

那個師兄故意把頭瞧我這邊看，提高聲量再次說：“沒本事的人，就是好運氣。”

直到帶領實習的教授開完總結會，我的手一直在顫抖，我拚命壓抑著自己的衝動，不然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散會以後，那四個師兄師姐就像要故意澄清我跟他們不是一夥一樣，走的時候成群結隊地有說有笑，還說要去一起吃飯什麼的。我氣鼓鼓地離開了醫院，再次確認了時間。

我拚命地奔跑去待會要打工的地方，拚命告訴自己不值得生氣、不值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