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發生了什麼事?”我用一隻手撐起了半身,頭像宿醉過後般帶刺地疼痛著,渾身酸痛。看不見林邃淵的身影,還有另外其他人也不在。我獵手獵腳地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腰部劇烈地疼痛著,當發現下半身的慘況,我連說一句“畜生!”的力氣也沒有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問自己,坐在這個由超級大床和紫色緯紗堆砌出來的華麗空間裡,我像被囚禁中的動物,而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上的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林邃淵。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辛苦地一件一件穿上,腿間粘粘的感覺讓我覺得好不自在。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我對了一下手表,不到半小時就6點了。我還要趕去醫院,我要逃離這個地方。我以為牽開緯紗馬上會被人發現,於是小心翼翼地偷看外麵的情況。沒想到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昨天模模糊糊分辨不清的幾團黑影也同樣消失了。顧不上這是不是一個陷阱,我橫下心來拚命地往出口逃跑。就連用重重密碼設置的大門同樣被我輕而易舉地打開,事情十分蹺蹊。好像吊獵物上鉤前的舉動,不過我也沒有選擇了。當我乘上電梯一口氣來到大廈的底部的時候,我開始認為對方是不是有意放我一馬。
“玩膩了,就扔嗎?”
我自嘲地喃喃自語,守在門檻邊的保安幫我拉開玻璃大門,我走出了這個讓我受儘折磨的牢獄。
好不容易到達醫院,意識像一條繩索一下子被拉斷。
夢裡麵的有人在呼喚著我,是誰?一隻大手狠狠地摑了下來,我尖聲大叫。
“彆激動,鎮靜下來。”
不是紫色的緯紗也不是鬼魅人心的甜甜香氣,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讓人安心的白色,以及淡淡地似乎永遠消除不了的消毒液水的味道。站在病床旁邊的一位婦女正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你沒事吧,我在樓下看到你在走廊裡暈倒了。”
眼前的這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好熟悉,我想都沒想就回答:“趙阿姨!?”
那名有點發福的女醫生笑了笑,“還記得我呀,已經有3、4年沒有見過了。”
趙阿姨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額頭,“走出科室以後就發現有個人躺在地板上了,以為是病患沒想到轉過頭看見的是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卡拉ok廳的事,林邃淵的事。這些事一件都不能告訴彆人。
“沒……有,可能是暈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