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已經被學生乾部們守住,沒有人能夠上去,好奇心爆棚的學生們隻能一堆又一堆的聚在樓下,抬頭仰視著,卻隻能看見高高豎起的一圈白布。
“什麼什麼?是誰啊?...”“不知道啊...聽說第一個發現的老師直接昏過去了呢...”“真的?很恐怖嗎?啊...我以後都不敢上去了怎麼辦?...”同學們議論紛紛,更有膽小的女生蒼白著臉小聲哭泣起來,而歸鶴一行人則藏在人群最後麵,挽著手臂,不發一語。
“不需要去幫忙嗎?不是你風格啊...”桑葉摸了摸貼在自己身上的長穀川聞人,麵帶笑意的說著,如沐春風般優雅。而話語的中心人物隻是習慣性的拉扯著手腕上的佛珠,笑著搖搖頭:“現在可沒我們什麼事,晚上的活晚上再說...”話還沒說完,臉色倒是變得嚴肅起來,迅速轉過頭,對準遠處的黑森森的樹林,有些咬牙切齒:“可惡...竟然殃及無辜的人,我去看看...”說罷轉身離去,裙角隨著獵獵作響。“怎麼辦哪聞人,歸鶴像是有點生氣了呢...那個詛咒草人警察局還沒拿過來呢...不負責呢也怪不得歸鶴要生氣了...”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無奈的鬼桑葉抬頭看著灰色的天空,寵溺的對一直沒發表言論的長穀川聞人說著,半許不見回應,倒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許久,聞人抬起了頭,做著和桑葉相同的動作,看著天空,心裡想著的不為人知。像是要穩定身邊人的心情,聞人側臉對著桑葉,藏在厚厚劉海後的眼睛閃出陰狠的光芒:“順吾意則生,逆吾心則死。”瞬間隱沒的殺意讓桑葉微寒。“阿拉阿拉,小聞人,這種表情可不適合你哦...”桑葉調笑著,逗弄著像隻炸毛小貓的聞人,餘光中無意一瞥,卻不料看到警方抬著擔架出了教學樓,蒙著的白布滿是血跡。周圍的學生躲得遠遠的,生怕看到些什麼,但也有膽大的往前衝著。“該死!這些笨蛋!怎麼能這樣就把屍體給!...”握緊雙拳,鬼桑葉滿是擔憂,那群驕傲自大的警察又觸犯了禁忌...四處看著,也不見歸鶴有歸來之意,隻好隻好親自出馬,帶著聞人向警察走去...
跟著氣息,歸鶴來到了樹林的深處,像是和歸鶴玩捉迷藏般,原本很清晰的氣息一下消失了,隻剩下低低的蟲叫一下又一下,阻礙著歸鶴。“啊!又讓它跑了...”揮舞著雙拳,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歸鶴氣憤得嗷嗷直叫。小心的看著四周,確定無路可尋後,歸鶴塌下肩,縮成一圈,想掉轉頭,卻看到在幾棵不同的樹上釘著幾個草人娃娃。歸鶴飛速跑到其中一棵樹下,踮起腳費力的拔下釘子,果然,這次還是詛咒娃娃,反過來,卻看到一張很熟悉的臉。愣神了一會,終於記起是哪個人後,歸鶴又將其他幾個娃娃拔下,不出奇又是那些熟悉的臉孔,小心的將娃娃捧住,歸鶴尋思著要找桑葉和聞人好好討論一下,便飛身離開了樹林。待她消失後,那幾棵樹上滴下來幾滴血紅色的液體,慢慢蜿蜒著,順著樹的紋路,卻不曾滴下。
歸鶴回到遠處,意外的看見桑葉和一群警察糾纏著,再看看一邊由人擔著的擔架,便知道了大概,一定是桑葉去攔著人家了...這群笨蛋警察,觸犯了禁忌還不自知...真是...充當老好人的歸鶴馬上走上去勸阻著雙方:“好了好了桑葉,不要為難人家警察先生了,搞不好人家要把你抓起來的...”看著對方臉色一下煞白,歸鶴好心情的裝作無辜,捂住嘴:“哎呀不好意思,我無心之語,警察先生不要生氣,我不是指那件事啦...”對方的臉色更加慘白後,歸鶴好心的放過他們。2年前也有相同的事件,不明事理的警察把警署高級督察給抓了起來,那件事可算是警界最丟臉的事了,不想重蹈覆轍的警察們閉上了嘴,隻由領頭的警察詢問:“你們是誰?”“啊呀我們是誰可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哦...”拿出詛咒娃娃在那人麵前一晃,不出意外的看見那人臉色變黑了:“你們是...”“心裡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桑葉輕蔑的一白眼,口氣很是不屑。她可沒那個閒情來為自己的身份辯解,現下最重要的是新發現的那幾個詛咒娃娃。用眼睛示意歸鶴繼續,桑葉退到一邊,與聞人一起看著歸鶴處理此事。
點頭明白,歸鶴拿起幾個娃娃,挑出其中一個,麵向學生群:“同學們,請問這個人是...”幾個離的很近的學生看清後一下叫了出來:“天哪...是幸村學長...”“真的是他啊...”“那不是詛咒娃娃嗎?是誰要詛咒學長啊...”幸村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有幾分好奇,便走出來看了下,確定是自己後目視著歸鶴:“是我。”
歸鶴讚賞對方的沉著冷靜,這種詛咒娃娃什麼的早在學校裡傳開了,相信他也有所耳聞,卻如此波瀾不驚,心理素質很好呢。歸鶴笑的很天真:“是麼?學長知道這是什麼嗎?”
“詛咒娃娃。”示意隊友們不要衝動,幸村精市依舊平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