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晚上應該沒有什麼特殊工作吧?零?”
“嗯,是的,明天晚上目前沒有特殊安排。”
“那明天6點之前,到這個地址等我,穿的正式點。”
鬆原料亭?
降穀零看著祖父推過來的名片,愣了一下。
“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聚餐麼?需不需要我提前……”
“不是什麼特彆嚴肅的場合,就是安排你和真田家的那位小姐見上一麵。嗯?看你這表情,是忘記了麼?”
“啊,不,並沒有,我本以為對方已經拒絕了。”
降穀零愣了一下,他以為這次的相親安排會像之前幾次一樣,對方一聽到他的身份就直接婉拒了。
“唔,對方說是那位小姐一聽你的名字就同意了,也許是你認識的人?”
“我明白了,明天我會準時到場的,那我先回去了,今日多有叨擾,您早些休息。”
開回去的路上,降穀零皺了皺眉,認識的人?
知道他降穀零這個名字的人,在祖父的社交圈子裡,會有這種反應嗎?
在那些精明的政客眼裡,自己的標簽是已故大臣降穀正晃的非婚生子,儘管祖父降穀政信還在世,但是早已退出政壇,自己這個長相也毫無從政的可能性,目前對外公開的職業還是受到排擠的公安基層警察。這可不是個有著好名聲的工作,殉職率居高不下還常年不著家,寵閨女的大家長自然不會選他,至於那些打著算盤的,自己目前的警部職位在他們眼裡毫無價值,不能給家族增加助力的人,可不值得大家族的千金小姐下嫁呢!
嗬,隻要不能把自己的權力還財富一代又一代繼承下去,就無法安心呢!
真是一群可笑的家夥。
自己本就對於婚姻毫無期待,從不反對祖父提出的相親安排也隻是為了讓老人家放寬心而已。
父親過世後祖父一度對自己的存在避而不見,直到他畢業後,決定接下臥底任務的前一晚,祖孫二人才放下多年的隔閡。
“去吧,你跟正晃不一樣,我相信你會活著回來的。”
那一晚祖父拄著拐杖,遞給他一把鑰匙。
“什麼時候回來了,就回家看看。”
九年,整整九年的時間,在失去了重要的友人後,在各國政府聯合後,他終於見到那個萬惡的組織徹底覆滅。
罪魁禍首的烏丸蓮耶在鳥取的古宅的最後出口被柯南用巨大號的足球堵死後,選擇自殺。
多麼輕鬆的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想起在鳥取的實驗室發現的那堆滿半個山穀的白骨,還有那些實驗室裡麵目全非的實驗體,以及貝爾摩德最後送來的那個移動硬盤裡可怖的相關資料。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又緊了緊。
在組織覆滅後他委婉地建議上級暫時不要公開他已經升職的消息,目前警備企劃課理事官這一身份除了部分警察廳相關人員外,其他人並不知曉。
組織存活了大半個世紀,盤根錯節,雖然烏丸蓮耶已經死了,琴酒也被那個FBI在最後的戰場上擊斃,鳥取和其他地方的實驗室在灰原哀提供的情報幫助下被全部找了出來一一銷毀,但是為了整個日本的經濟安全,烏丸集團所有明麵上的業務隻是經曆了一次負責人的大換血而已。
至於建立在海外的各個基地,鞭長莫及,隻能希望FBI,CIA那些機構能夠履行簽訂的合作公約,好好解決。
一路飛馳,降穀零趕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回到了米花町的公寓。
關門時,祖父遞來的那張名片從口袋裡掉了出來,被守在門口的哈羅好奇地舔了一下。
“這個可不能吃,哈羅。”
將精致的名片從搖著尾巴撒嬌的哈羅口中救了下來,他順便仔細看了一下詳細地址。
“神奈川縣啊,稍微有一點點距離,看來明天不能去波洛喝下午茶了。”
可惜了,看來明天不能繼續觀察柯南變回工藤新一以後,因為長期出勤率不足也沒有參加期末考試,比他的青梅竹馬低了兩級,拚命努力刷題的場麵了。
還有那位還保持著小學生狀態的天才少女,艾蓮娜醫生的女兒,她明天應該也會和那幾個小孩一起去波洛喝茶?
將名片壓在車鑰匙下,他從冰箱裡取出早上出門前醃製好的雞肉,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說起來,這次祖父介紹的對象名字是什麼來著?真田?這個姓氏?上上一任警視總監好像是姓這個來著?
還好不是鬆田想揍的那位,不過為什麼會選擇自己?聽見名字就同意?這話他可不信,知道降穀零這個身份具體職務的人寥寥無幾,就連祖父都以為他目前依舊受到長相印象,難以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