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完不靠譜的男朋友,一行人約好明天一起去溫泉街後,在綾子她們下榻的酒店門口分開。
而此時在神奈川老宅的降穀零,收到了伊織無我送來的一個加密硬盤。
“對方直接送到本廳,點名要求零組負責人查看,說密碼早在前些天就告訴您了。”
降穀零有種被嘲弄了感覺,所以說前些天那些數字,根本沒有亂七八糟的密文,單純的隻是想要告訴他密碼?
這種手段,簡直是在嘲諷他。
對方是不是看著他這兩周的時間裡,絞儘腦汁,看儘了笑話,才終於送來答案?
他送走伊織無我,去自己的車後座翻出一台沒有聯網沒有存儲任何特殊內容的筆記本電腦,坐在車裡直接打開了那個硬盤,按照之前得到的數字順序,輸了進去。
6,1,2,6,5,3,5,6,1,2,3
屏幕上跳出密碼正確的字樣,硬盤內數量可觀的文件夾出現在降穀零的眼前。
多直白,就是車輛的數量和車牌號數字,根本沒有多餘的陷阱,順著最簡潔易懂的解題思路直走就得得出結論,他那麼多預設都是多餘的。
被解密的硬盤內,每一個文件夾都標注了地名。
全日本四十三個縣,一個不落。
每一個文件夾內,都是模糊不清的視頻資料。
全部是黑衣組織的交易影像。
他數次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出現在其中,甚至還有自己出現過的幾次場合。
他確定自己當時確實銷毀了監控攝像頭,所以這些影像是怎麼回事?隨身攜帶了微型攝像頭拍攝?
還有這些裡麵出現過的各種人物?並不是有這份資料就可以將人收押的。
沒有確切的直接證據,隻要律師出麵,基本上大概率都是無罪釋放,而且他也不能光憑借這個視頻就判定對方有罪,一切都需要證據。
降穀零揉了揉鼻梁。
送來這份資料的人,究竟是誰?
顯然對方的目的是讓組織殘餘力量徹底被清繳。
如此詳儘的視頻影像收集絕非一日之功,可光有這些並沒有用。
組織之間彼此並不清楚全部成員身份這件事真是太麻煩了,這個大麻煩直接影響到了公安對組織後續殘餘力量的清掃,
但是這起碼是個方向,隻要犯過一次,就有蛛絲馬跡可循。
確定了向自己傳遞信息的人隻是想要向公安提供線索後,降穀零稍微放鬆了一些些。
雖然依舊惱火於對方的惡劣玩笑,但既然對方根本不想現身,恐怕現在也正處於人身並不完全自由的狀態中吧?
降穀零合上筆記本,回到老宅中,打開另一台筆記本,開始整理這份硬盤中的相關線索。
一夜過去,才堪堪整理出了三個縣的影像中出現的涉案人員的相關資料。
數量龐大的嚇人。
如果全部安排公安監控,人手根本不足。
恐怕隻能先安排調查往期卷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
為了加快進度,他聯係上昨天就住在神奈川的伊織無我,將一部分影像拷貝給他,讓他拿回去進行分析。
這份資料關係到太多勢力了,降穀零無法安心交給更多的人。
越少人知道,出的事情越少。
將自己昨晚整理出來的資料傳給風見,讓他分組分開安排人調查不同方向的內容。
全部打散安排,並且要求各組之間不能互相溝通情報。
都安排完以後,他才在祖父不認同的眼神中,被強逼著回房休息。
或許是因為一直讓他糾結的密碼問題終於得到了解答,這一覺他睡的無比沉。
等到醒來時,屋外已是漫天繁星。
哈羅非常懂事地一直趴在緣側的軟墊上,看見他醒來,興奮地站起來搖了搖尾巴,小小地嗚了一聲。
他拍了拍哈羅的腦袋,拿出手機,卻正好看到了工藤新一的來電。
“摩西摩西,我是安室。”
“安室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和歌山的警察提前進行失蹤搜查?”
對麵傳來工藤新一焦急的聲音,能夠讓這個一向冷靜自若的少年如此慌張,恐怕是他那位青梅竹馬出了什麼事情。
“你先彆急,先跟我說一下具體什麼情況,我現在出發先往和歌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