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警署附近這麼做,如果她當時就摁下開關!你當時就……”
降穀零被心頭湧上的懊惱情緒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腦海中的一篇接著一篇的爆炸事件報道和那個炸開的摩天輪再一次浮現在眼前。龐大的信息流短時間內的衝擊帶來的痛苦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看到他這副模樣,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其實他們兩人說不後怕,是不可能的。
就算被戴上炸彈的第一時間鬆田陣平就掏出了嘴巴裡的口香糖塞了進去。
打自那天降穀零講完以後,他們兩個都三天沒碰煙了,天天嘴巴裡塞的都是口香糖。
即便如此,確實是他們低估了普拉米亞的危險性,雖說給萩原研二戴上炸彈的人並不是那位金發女性而是另一個帶著防毒麵具的家夥,但是她作為目擊者也已經被請進警署吃豬排飯了。
她恐怕是看到了鬆田往那個關鍵點裡塞口香糖的畫麵吧?
就是不知道搜查一課的人有沒有抓到那個當場逃竄的麵具人。
兩人麵麵相覷,用眼神交流著,鬆田陣平小心翼翼地在手機上打字。
【諾亞,Zero怎麼了?】
【Zero先生似乎是神經痛,看起來非常痛苦,諾亞已經聯係了他在紐約的聯絡人。】
還不等他們再問些什麼,視頻那頭傳來了腳步聲,畫麵被切斷,顯然是諾亞單方麵切斷了聯絡。
等鬆田他們走出公安提供的專用防彈屋後,迎接他們的是普拉米亞和那兩個策劃了十億日元爆炸案件的家夥都落網了的消息。
普拉米亞居然直接在審訊的時候就大放厥詞,聲稱沒有人能拆除她設計的炸彈,並且在審訊室內大打出手,甚至企圖在警署內引爆她之前埋伏下的炸彈,被一直警惕著的伊達航直接扭斷手臂,同時在一旁協助的另外兩位刑警也眼疾手快地收繳了作為控製器的智能機,才阻止了慘案的發生。
網絡上的教程清理由諾亞去協助收尾,但誰也不能保證究竟有多少有心人士保存了這一係列的教程。
接下來的日子裡炸彈依舊層出不窮,但有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彙總統計的各種拆彈詳解後,□□處理班的隊員們麵對這些帶各種小機關的炸彈也越發得心應手起來。
死神的鐮刀依舊緊懸與頭顱之上,但每一季總歸會送走那麼幾位心理壓力過大而專業的同仁,但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缺一直留在這裡,從最年輕的隊長升到了最年輕的正副班長,直到在警署內見到久違的友人被作為嫌疑犯帶進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