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扯了扯脖子上不舒服的領帶,將它儘量地弄鬆,有些懶散地發出了一個簡單的單音,“啊。”雖然回味國中生活聽起來是挺有趣的,不過把以前學過的隻是再學一次真是比談公務還無聊。
解開了襯衫的最上麵兩顆口子,露出線條柔美,精致的象牙色鎖骨。真樹天生容易出汗的體質就算到了這個世界也沒有變,在夏日熾熱陽光的照射下,性感的鎖骨上滲出了一顆顆細密的汗珠,額頭的汗水也逐漸濡濕了他銀白色的發,汗水順著光亮的額頭從頰邊滴落,銀白色的發絲也順著汗水服帖地貼在了臉頰邊。
似乎沒有發現自身的嫵媚與妖魅啊。白信掃了一眼教室裡的花癡女,看到她們緊盯著真樹的鎖骨,用力地吞咽了幾下唾沫。就連班上的男生都不可控製地咽了咽唾沫,他們的喉頭上下動了動。
窗外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朝裡照射著,難耐的熱度讓真樹一陣心煩意亂。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再次向胸前的扣子攻去。班上安靜得幾乎可以聽清那些男男女女期待地吞咽口水的聲音,可是當事人卻沒有注視到四周越來越炙熱的視線。
第三顆扣子被如願以償地解開了,從解開的領口,可以清楚地看見真樹並不算健碩的白皙胸膛,似乎是因為夏日的炎熱,胸口一起一伏,汗水都已經布滿了胸膛,都快要沾濕了襯衫,白得有些透明的襯衫半敞開,隱隱約約看見衣衫之下的兩點……
“夠了。”一隻大手掌附上那起伏著的胸膛,冰冷得有些詭異的手指把紐扣一顆一顆地扣好,順便把領帶也用大拇指往上提了提,“這裡是教室。熱的話把空調打開不就好了。”說畢,白信轉身就要去開角落處的大空調。
衣擺忽然被誰猛地抓住,阻止著他前進。白信麵無表情地回頭一看,真樹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指甲都快要嵌進衣料裡把那衣服給抓出一個洞了。
“過來。”沉著的嗓音仿佛不是一個國中一年級生說的一樣(本來就不是)。他硬是把白信拽回了身邊,然後才鬆開了爪子(?),“我現在才發現有你在身邊比任何空調冷氣都管用。”難得地開了個玩笑,真樹用著小孩子專屬的嗓音說出成人的口氣,聽起來竟格外滑稽。
白信看了他許久,臉色有慢慢硬化的趨勢,身上不停地散發著一波一波的冷氣,冰得方圓8米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抖三抖。慶幸下課時間長的真樹閉上眼睛倚在椅背上,不亦樂乎地享受著免費的天然冷氣。
“哈啾!”喂喂喂,現在可是盛夏啊,這聲噴嚏聲算什麼啊。周圍被冷氣無辜冷到的同學很不給麵子地在心中吐槽。這個打噴嚏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被太陽曬得暈乎乎想要脫衣又被強行拒絕還很lucky地抓到免費天然冷氣的青木真樹桑!“哈啾!哈啾!”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的真樹吸了吸鼻子,然後揉了揉有些發紅的小鼻子。
“果然熱傷風了,有著容易出汗的體質還來吹超強空調。”白信用手指撥起真樹額前的發,將手臂探過去,由手背傳來的一陣陣冷熱交替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抽回手,手背上是濕淋淋的一片冷汗。
似乎是感受到身體不對勁的忽冷忽熱,真樹伸出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臉,想要清醒神智。“喂,我都幾十年沒有的過熱傷風了,少糊我!”他有些氣憤地用另一隻手拍著課桌,一邊鼓起一張包子臉不滿地抗議。
幾十年?你才多少歲啊!四周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吐槽(吐錯了!)。隨著上課鈴聲地響起,白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臉頰漸漸潮紅的某偽國中生,直接就向保健室跑去。(要問為什麼剛轉來的白信就知道保健室在哪裡,因為靠他的教室很近。)
用力地拉開保健室的門,一幅幅光裸圖讓白信不自覺地抽了抽額角。完了,他怎麼忘記這節課剛好三年(A)班要體檢(跡部和白信的班級)。此時的保健室裡全是男生,所有男生都光裸著上半身,由自己舍下的私家醫生進行一對一的體檢。儘管這樣,寬闊的保健室依然是很空曠。
“啊嗯?青木?”早上出現的冰帝王者and白信新任同桌跡部大爺以他超群的洞察力在一片人群中發現了那個與眾不同的存在。那一頭藏青色的發即使是在一群人之中也是格外顯眼。眼尖地瞄到了他懷中那個早上氣質凜然的少年此時正麵色潮紅地窩在白信懷中嬌喘連連(沒有的事。),不由地挑了挑眉,“嗯哼?那個不華麗的小子傷風了?”